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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路看不清就算了,这些叉叉勾勾是什么,老爹,您这不是留坑给我吗?”
夜寻仰天哭诉,愤愤的收起地图,突然想到一法,招呼一声跑出门去,夜域内人流涌动,都是外来者,颇让人有些不习惯。
一路寻向看去,这群人目的地竟是夜华府邸,拥挤着人群走近一望,门口已排起了马车长队,费了好大劲才从人堆中钻出。
有人见此大吼:“哎,你这小子,怎么能插队,这是谁家的野孩子,滚一边去。”
门口护卫看到人群起哄,持枪怒目过来维持秩序,那人喊道:“护卫老兄,有人藐视规则,公然插队挑衅夜族,不可放任。”
这屎帽子平白无故扣的,夜寻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三言两语都上升到挑衅霸主权威的地步了,害人之心,昭然若揭啊。
得亏夜寻不是一般人,是自己人,夜华府中护卫瞧见,微笑致意随即让出通道。
那人望着他潇洒的背影愤然,护卫回头冰冷道:“不想排队进去,可以自己滚。”
夜寻来到府内,包装精美的礼品都堆满在院子里,灵气充盈直冲云霄,不用拆开就知是绝好的东西,一人接着一人进出,春风拂面,洋洋得意,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是什么情况?
夜寻纳闷,没见过人这等场面,而驻足观察时,后面有一人手搭上了肩膀问道。
“夜寻,你搁这看啥呢?”
来人正是夜华,夜寻哽咽一声,便发出疑问:“我还想问你,伯父这是添房了?”
夜华粗壮的一臂撸紧了夜寻脖子,笑骂一声:“瞎说什么,我父亲也不敢啊,这些人都是来送礼拜访,谋求此次筑基试炼。”
“嗯?这怎么说…”
“从上次内阁会议回来,父亲说此次筑基试炼由他负责,好像是副族长举荐的。”
“夜仓翼!”夜寻喃喃惊声。
“那可是夜昆的父亲,权倾夜族,以他的野心来看,如此重大之事,是不会无的放矢来推给伯父的,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夜华憨憨的尚未开窍,脑中迷迷糊糊的不懂道:“没可能吧,父亲也没多说,咱们去找青离吧,商讨下我们秘密行动计划。”
还在思索因果关系的夜寻就被夜华拽着向外走去,马不停蹄,一路在边走边谈。
“夜华,千万别把我带你去湖边洗澡这事乱说给青离听啊,不然我可和你没完。”
“这…我怕管不住嘴,夜寻你说,是不是差点什么东西堵住,才能保证不泄露。”
见夜华口水都要流出来,夜寻按住自己额头,无奈道:“鸡腿是吧,下次管够。”
“嘿嘿,还是你懂我。”
两人沿着小巷穿行,越走越静谧,绕过一排藤蔓豁然开朗,眼前的宅院就是白青离所居之地,小舍清幽雀嘤鸣,青砖灰瓦。
夜华上前敲门喊着:“青离,姑姑,我与夜寻特地来访,可否进门一叙,叨扰。”
“进来吧孩子们。”
夜寻听到院内传出一声,感叹着好柔美的语调,有那仙音缥缈之姿,格外润心。
两人遂推门而入,只见院内清幽,花草丛生,凉亭之处,茶雾袅袅,轻吟浅笑。
夜寻目不斜视,白青离抬头相见那真挚眼神,小脸微红,玉手打转,默不作声。
其旁一人,抿嘴笑盈盈看着夜寻,端庄娴雅,不时流露出清丽风韵,温婉贤淑。
“姑姑好,晚辈给您请安了。”夜寻弯腰礼拜,大声朗朗,未得回应前绝不起身。
那美妇咯咯笑出声来,敛衣品茶,珠环相碰,鬓边垂下细细的银纹流苏,晃出点点柔和光晕,道:“我是你姑姑吗?这是哪门子的亲戚,你这小孩,说谎话也不脸红。”
夜寻此时当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道:“我与夜华乃是兄弟,青离她又称我一声哥哥,那么您理所应当是我姑姑。”
“你这孩子,倒是有趣,你与青离就只是哥哥妹妹这么简单?还有什么想说的。”
面对此问,夜寻挺起胸膛,双目炯炯而语气恳切,道:“以我为志,可鉴心声!”
故城风里,小苑亭上,是君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