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森。”
她忽然开口喊他,声音轻轻的。
“嗯。“贺靳森鼻腔里透出极低的气音,垂下眼看她。“谢谢你。”
她小声说。
然后,女孩的小手就拉下了他黑色浴袍的领口,濡红的小脸微微仰起,睫毛在羞涩地颤抖,但却勇敢的仰起脸,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是真的很轻。
就碰了一下。
像是感谢。
然后,红唇微颤着、掌心发抖的小姑娘,就撑着男人宽阔平直的肩膀,轻轻地远离。
贺靳森的身体只是僵硬了半秒。
半秒之后,他将人重新拉了回来,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勺上,更加深更加重地狠狠吻下去。
佟雾鼻尖里不自禁地发出两声轻轻的呜咽,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加重男人的欲.望。
他吻得越克制,就越强势霸道。
女孩柔软甜腻的唇肉被男人的舌一寸寸撬开,他像是不断侵占着领土的雄狮,将几乎丢盔弃甲的小姑娘堵在了悬崖之巅。禁锢她,只让她在他修长有力的双臂里轻轻地颤抖着,握在她腰窝上的那只大手逐渐收紧,不给她逃脱的机会。<1氧气被稀释,呼吸都被剥夺。
少女被亲得脑子昏沉沉的,晕得很。只能可怜兮兮地红着眼眶,任由他一下一下勾缠着她的小舌不放,咬着她的唇肉不断吮吻。她被贺靳森亲到整个人都在轻轻地抖。
不擅长这样的接吻方式,像要窒息在他怀里。太激烈。
承受不住……
佟雾身子软到没了力气,无力地往后仰倒,他高大的身躯却跟着压了下来,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却终于可以顺畅呼吸。
佟雾张着殷红微肿的唇,大口大口地喘着,眼底全是蓄满的迷离泪光。那一瞬间,房间里安静到极致。
只剩女孩子轻轻的喘声。
一片泪意朦胧中。
意识有些回笼,又像是飘得更远。
恍惚间,佟雾好像感觉到了贺靳森紧绷的腰腹肌肉下,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就抵在那儿。
硬.实炽.热。
可惜,一番缺氧外加心跳失速的刺.激下,佟雾的脑子更难转动了。她觉得天旋地转的晕。
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
眼泪从眼尾落下,就吸了吸鼻子,想要先闭一闭眼逃避。叮咚一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铃声。
贺靳森染上幽暗情.欲的眼,瞬间的清醒。门外传来服务员体贴询问的声音,是送药来的。贺靳森垂眸看向大床上,哭都满面潮红,唇瓣被他亲得一塌糊涂,却偏偏还能安心睡去的女孩。
他低头看了看下身,侧脸的轮廓绷得冷硬。故意将视线挪到窗外,不再看她。
等了半分钟,才重新系好身上早已松散的浴袍,往门口去。房间门外,一位日籍服务员正操.着略带日式口音的英语,为他介绍送上来的几款治疗酒后头痛特效药的区分和效果。贺靳森站在门边,双手抱臂,脸色沉冷淡漠,但眼底却流露出几分认真专注的神情。
他听懂了几种药的使用方式,刚要将药盒拿过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是裴季。
他匆匆而来,像要寻找什么。
贺靳森眯了眯眼。
男人从眼底到眉梢都沉了下来,眉宇间隐隐的疏离冷傲。比夜色还黑的眸子里,暗色涌动,似危险在蔓延。他修长伟岸的身形往旁半步,将大半个门口挡住。但裴季还是直直走了过来。
“贺哥,佟雾是在你房间吧?”
裴季步履匆匆,年轻帅气的脸上藏着几许慌张担忧,黑色的外套肩头和发顶还夹杂些刚化掉的雪渣。
很明显,他刚从外面回来。
裴季看到了服务员手中还未递给贺靳森的药盒,理所当然地接了过去,“谢了贺哥,麻烦你帮我照顾她,这些药交给我就可以了。”裴季一边说一边要往房间里去,却被贺靳森高大漆黑的身形挡在了门外。他抬起头,满脸不解:“怎么了,贺哥?”贺靳森挑眉,漆黑幽沉的眸子里透着阴霾,又冷又凉,没有一点儿要退让的意思。
“随随便便就要进我的屋子,你不解释一下。”裴季…”
是他莽撞了。
他和贺靳森的关系,还轮不到就这样闯进去。“小雾晚上在酒吧喝多了。我只跟朋友走开了一会儿,回头,她人就不见了。我刚刚回房发现她也不在房间里,怕她出事,去查了监控才知道她喝醉了在走廊上闹,没想到闹到了贺哥这里。”
裴季虽然掩去了具体过程,但说到回到房间发现佟雾不在时,浅茶色的瞳孔里有真实的慌意。
他刚才真的是慌了。
和韩刚一起开车去山下的雪镇,明明车子都已经开出去几公里,他又突然心神不宁地折返回来。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是心虚,是患得患失,或者是其他什么。
就像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总之……他现在庆幸自己回来了。
裴季目光落在手中的药盒上,他想起佟雾。他心知肚明,贺靳森这个人脾气不好。
刚才查监控时,他看见视频里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