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好气:“狗、男、男。”
司清岳愣了愣,先看了眼狼吞虎咽的哈巴狗,又看了眼身侧的章彪:“……”
一碗肉饼配上一碗清粥,通通下腹后,人也有了精神。邹恒放下铜钱起身,途径邻桌时,手腕被人一把拉住:“姐姐等等我们嘛,很快的。”
邹恒:“……”
理智告诉她不该久留,但行动有些不受控制,于是径自坐下,默默观察起了两人。
头戴帷帽的‘司清岳’无疑很照顾司三郎,细致地将肉饼切成小块,司三郎也不见外,一口一块,吃得斯文儒雅。
呵!
霸道老攻小娇夫呗?
察觉到邹恒的注视,小娇夫还会抬头得意的笑,似在彰显自己的宠夫地位。
搞得好像邹恒很稀罕似得。
邹恒无语看天。
行吧,咱三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她忍了。
本也没打算娶夫,得知婚事定下她还为此惶恐了多日,如今窥见真相,反倒松了口气。
“府里厨子做的红烧排骨极是美味,肉质酥烂、色泽也诱人,还是微微甜口,姐姐一定爱吃。”司清岳摇了摇她的手腕:“我中午给姐姐送一些吧?”
邹恒挣脱了他的拉扯:“不敢劳烦,司公子自己享用吧。”
早起食肉还是有些腻,司三郎才吃几口便吃不下了。直接推给了‘司清岳’,‘司清岳’也不嫌弃,端着盘子往帷帽下送,三下五除二就把司三郎剩的饼吃了精光。
邹恒:“……”
原本还有些狐疑,这下是彻底信了。
司清岳则端起清粥喝了一大口,稍稍缓解油腻:“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姐姐如此客气做什么?”
邹恒态度冷淡:“不敢当。”
司清岳稍显失落,见女子起身,便也紧随其后:“简娘子的案子是不是有眉目了?”
邹恒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司清岳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眼瞳透出一丝狡黠:“我昨日说,听到有人贩卖考题一事,姐姐都没追问。”
岁试在即,弓如之为出题人之一,自有考生想贿赂巴结。
弓如之是否坚守底线邹恒不得而知,但简丁兰一定没有。
趁着那日茶宴弓府忙碌,便凭着对弓如之的了解,偷偷潜入了弓如之的书房寻找线索。
简丁兰动作很小心,事后也对一切物品纸张的拜访做了还原,但还是百密一疏,被弓如之察觉异样。
起初不能确定潜入书房的人,是否为简丁兰。
到底是黎舒平老辣,对弓府奴仆一番拷问,终于有一小厮不堪压力,承认被简丁兰收买,替其望风。
弓如之之子弓文成也道:举办茶宴,是受简丁兰的‘点拨’。
案件暂审理至此。
邹恒忙着整理文书,所以其他具体细节也没过问。
自然,也没有可透漏给司清岳的,只对他说:“刑案秘文,你少打探。”
司清岳乖乖应道:“哦。”
邹恒将两人送至司府马车,本想叮嘱两人克制一些,但一想两人若真能招惹来非议,此事怕早已闹的人尽皆知了。
于是话锋一转,极尽冷漠:“我很忙,少来烦我。”
说完,转身就走。
司清岳:“……”
章彪撩起帷帽上的白纱,一脸憨态:“肉饼真好吃,明日若不来,我能再去买两张吗?”
司清岳愤愤白他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章彪:“……”
章彪委屈极了,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
邹恒抵达大理寺时,卯时刚至,晨光熹微。
她直奔架阁库,却在门口被迎面而来的黎舒平撞了个正着。
“文书整理完了吗?”黎舒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尚未。”邹恒回答得简洁明了。
“哦。”黎舒平懒懒瞥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可我刚刚去瞧过,分明整理完善,毫无缺漏。”
邹恒:“……”
黎舒平冷哼一声,直接了当吩咐她道:“随我走。”
邹恒无奈,只能跟在黎舒平身后,刚进马车,手里便多了几页文书:“这是前日涉案之人的口供,你且看看。”
邹恒一一翻阅,虽然人物不同,但口供大多相似,均说听到异响,于是前往偏院。
可这异响是什么,也没有人能说的清楚,有的说听到争吵;有的说听到尖叫;还有的说,听到犬吠猫叫。
邹恒面无表情的将文书递还给黎舒平。
黎舒平问:“你怎么想?”
邹恒只想快快结案,早点回她的架阁库偷懒躲闲,于是直接将心中猜疑如实回禀:“关于凶手的身份,不外乎四种可能性。首先,可能是简丁兰因贪婪而萌生歹意,企图将窃取的试题广泛散布,售予众多应试者。她选择的偏院作为交易地点,以及提议举办的茶宴,无疑是她仗着对弓府的了解,选择的交易便利场所。因此,前日出现偏院的人数多达十余人。凶手或许是其中一位买题者,意外发现简丁兰的计划后,愤怒至极,情绪失控之下犯下了杀人之罪。”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