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很疼。
都这个样子了,还要逞强。
况且,嘴都亲了还叫什么姑娘呀!
“你看你,再乱动伤口又崩开,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的。”
“别动!”她板着脸佯装生气。
这招对裴舟雾竟还挺好使,他果然站着一动都不再动,目光注视在柳扶楹脸上担心她是真的生了气。
柳扶楹站到他跟前,着手准备去脱他的衣服。
“苏姑娘……”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也不是那死缠烂打的癞皮狗,等你的伤好了,我自会离你远远的不再缠着你。”
“……”
裴舟雾心惊,他什么时候说过看不上她?
“苏姑娘又是何出此言?”
柳扶楹说着话,手上动作却不停,几下就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里面被血染红的纱布。
“一口一个苏姑娘,如此的生分,我明白你是想与我划清界限。”
“我没有,我…嘶……”
许是柳扶楹解绷带的时候不小心戳到了他伤口的正中心,弄疼了他。
听见他嘶痛的声音,柳扶楹抬头看了他一眼,将赌气中夹带着心疼的别扭将演的漂漂亮亮的,看的裴舟雾心上发软。
“我没有那个意思。”
酝酿片刻,终是给出了柳扶楹想要的亲昵。
“月萤。”
这两个字只有亡母从前唤过她,如今从裴舟雾口中听着,竟也别有情调。
“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太过操劳。”他解释的很认真。
柳扶楹这时也已经将裹在他身上的纱布取了下去,胸口的伤处隐隐还在渗着血,只见她突然凑近对着胸口轻轻吹了吹气。
很轻很轻,不疼,反而热热的,暖暖的。
也,痒痒的。
痒在裴舟雾的心里。
她唇色殷红,微微噘嘴时凝起的波光仿佛泛着香气。
诱人……诱人去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