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雾从竹林后出来,轻点足尖施展轻功跃了出去。
看守的守卫共有三十一人,他在营中一一巡查,确认人数都全才取了守卫头领身上的钥匙。
等他回到卧房,迎来柳扶楹惊诧的目光。
因为,他的手链脚链已经被取了下来。
而柳扶楹已然喜服加身,大红的颜色将她衬的娇艳十足。
裴舟雾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她。
第一次,他在行动间少了铁链的碰撞声。
柳扶楹微微蹙了眉,只觉万千感慨上了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站定于她身前后,裴舟雾轻轻开口问说:“可否有劳卿卿替我宽衣?”
一声卿卿,勾的柳扶楹心都快要跳出喉咙。
情人间最亲昵的爱称从裴舟雾的嘴里说出来,更叫人悸动。
她慢慢伸手去解裴舟雾的腰带,然后剥下外衣。
架子上的喜服穿到他身上还不够,柳扶楹又替他梳了发,再加上红玉发冠,瞧着,只觉这全天下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更俊美的新郎官了。
裴舟雾又从竹柜里取出了那只流萤发簪,递了过去要她替他簪上。
这木簪与他今日的喜服红冠并不相配,却是份最难得的心意。
柳扶楹接了簪子,在裴舟雾俯身在她面前低头时,将木簪子簪入了他的冠中。
是有这个说法的,新婚的夫君在夫人面前垂首,意为心甘情愿在她面前低一辈子的头。
柳扶楹收回的手有些发颤。
想到一会儿要改口喊他夫君,心里竟有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