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裴舟雾本来就是皎皎天上月,是她贪图那份清冷非要将他拽进怀里,得到了又要抛弃。
她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心机的利己主义之人。
结局如何,她从一开始就写好了的。
不愿也得认!
“夫君。”柳扶楹噙着笑在他身侧坐下,撒娇着说:“我还想去流萤地看看。”
流萤地。
说起这个,裴舟雾本能便想起那日的新婚夜。
他并非拒绝,只讲起弊处说:“可我瞧你近几日气色不太好,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夜里没之前热,凉下来后没盖好被子所以使你生了病,若再下水吹风,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看他面色担忧,柳扶楹这也才回过神来意识自己已经有孕了。
怀孕初期胎像不稳,倒确实不能太折腾。
如今的天的确越发的凉了,真病了又没有药,何况有孕在身也不能乱吃药,免得伤胎。
若要下水,一来一回憋那么久的气,怎么会没有影响。
再说过两日还要再下水的,届时还要走许久的山路。
少折腾些,总是好的。
“不开心了?”裴舟雾见她低头沉默了好一阵。
“没有。”柳扶楹往桌上一趴,头枕着胳膊笑看着他,“夫君说的有理,那就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