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感谢其他人,我就算了,偷偷告诉你,如今你高师伯我啊,正在被审查呢。”
周清和闫小虎脸色不由一变。
什么意思?
高玹道:“不懂啊,就是有嫌疑,比如跟外宗勾结,残害自家宗门这样的,这件事还要从你发现那处山洞说起呢。”
听到此话,杜奎猛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师尊。
周清和闫小虎更是齐齐心里不由一跳。
原来高师伯心里什么都知道,这这这……
高玹则将手里的书放入书架中,又低下头取出了另一本。
“之前你掌教师伯就有意无意的在试探我,之后我跟童敏师妹外出,你师父那叫一个着急,完了刚好又碰见任务堂堂主谷陶外出,跟他打了一个招呼后,他出去没多久就自爆而亡了,其实被怀疑也正常。”
“对了,还有那次灵田司副司长半路袭杀你们,我出现的太及时,也太凑巧了些。”
“这次你师父借助子母卷轴返回时,那么多人都参与稳定空间了,你掌教师伯愣是没让我插手,生怕我这个嫌疑人动什么坏心思呢。”
高玹拿着手册走下来,脸上自始至终挂着和善的笑容,仿佛在说着别人一般。
周清和闫小虎脸色讪讪。
杜奎更是突然下跪,郑重其事道:“师尊,您绝不是什么嫌疑人,弟子可以用性命担保。他们,他们这些人……”
高玹则将杜奎搀扶起来,轻抚着他的脑袋,微笑着说道:“这可不一定哦,空穴不会来风,说不定他们的怀疑就是正确的呢。”
杜奎连连摇头,表示绝不相信。
这一刻,周清只感觉,自己在这样的老狐狸面前玩的所有小心思,根本就是班门弄斧。
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们知道些什么,想着什么,又在说些什么。
真真假假,看似在自嘲开玩笑,却以打趣的方式在说着真相。
眼看着气氛陷入尴尬,高玹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瞧把你们给吓得,作为核心弟子,这点心理素质可不行啊,以后又怎么面对生活中的诸多挑战与变数呢?”
“修仙之路漫漫,困难与危机如影随形,猜疑也好,真相也罢,若连这点东西都承受不住,那在面对强大的敌人、复杂的局势以及凶险的困境时,又该如何自处?”
三人听闻,当即行礼:“谨遵师伯(师尊)教诲!”
“行了,周清,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不错的书籍,要不挑选几本回去看看?”
随后,高玹指了指身后那些书架道。
周清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他现在越发看不清高玹师伯了,多借点书,以后就可以打着还书的名头多来金阳峰了。
“多谢师伯,不知师伯可有什么推荐的吗?”周清虚心求教道。
高玹一脸微笑地打了一个响指,随后快步走上去。
闫小虎则推着周清一同来到这些排列紧密、层层迭迭的书架前,满心好奇地翻阅起来。
周清则环顾四周,很快在那张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桌一侧,看到了一个类似凡间女子用以盛装胭脂水粉的脂粉罐般的物件,与桌上的其他东西都显得格格不入。
目前其他东西看去,好像都不是什么贴身之物,高玹师伯身上更也没个什么玉佩之类的,总不能去鉴定衣服和鞋子吧?
短暂犹豫后,周清的目光在脂粉罐上停留了片刻,直接进行了鉴定。
很快,一道信息就此反馈了出来。
【无用的蛊虫罐:这是一个曾经饲养过噬魂金蚕的器皿罐,可惜那只以精血精心培育长达三百年的噬魂金蚕,在悄无声息地灭杀了谷陶之后,已然彻底身死,如今这个蛊虫罐不值什么钱。】
看到这一幕,周清瞳孔猛然一缩,满眼震惊,一颗心更是剧烈地怦怦狂跳起来。
任务堂堂主谷陶,竟真的是被高玹师伯杀死的。
这怎么可能!!!
毕竟,师父可是从出逃的谷陶储物袋内,发现了大量有关我太清门的隐秘和资源,进而确定了谷陶就是苍炎道宫的卧底。
而且,极为巧合的是,那日他刚与谷陶打过招呼,不久后师父便目睹了谷陶不受控制地自爆身亡。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不对不对,事情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假设眼前这个高玹不是苍炎道宫的人,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隐藏多年的谷陶要在那时叛宗离开呢?
而且还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且那么巧的刚好在宗门口堵住了,并且用这只饲养了三百年的噬魂金蚕将其抹杀,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可如果他是,那么他为什么又要杀掉谷陶呢?大家同属一方势力,这就更说不清了。
又或者他是其他宗门的人,比如金雷宗?
自己曾经修炼《苍雷剑诀》时,高玹师伯似乎就跟他说过,金雷宗有一处后来者打造的雷池,且看守的长老欠他人情,如果自己想去,他可以牵线搭桥。
因为当时他的剑胚已然成型,故而拒绝了。
可这更说不通了,毕竟连自家人都没看清谷陶的真正面目,别人又怎么能查到?
就算查到,他们恨不得双方来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