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
没天赋的,第二步就开始捉襟见肘;
没资源的,第三步变得举步维艰。
最后尝试者如过江之鲫,能鲤鱼跃龙门的寥寥无几。
这其中,第三步无疑是现代社会和娱乐圈里,演员真正成才的命门。
没天赋、没意志,但是有资源的,完全可以直通第三步。
只不过只能吃吃流量走走红,谈不上什么演技和艺术追求。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这无可厚非。
但如果是像路宽这样,本身就是奔着培养一个顶级女演员的思路,那必须不走寻常路。
培养一个影后,拢共分几步?
特别是对于小刘这样的“特殊女演员”?
基本功不必多提,这是一切的前提。
没有基本功,就像没有内功基础的架子,只能拿武术表演冠军。
但诸如什么北电和中戏都有的,毫无意义的解放天性之类的基础表演技巧,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在路老板看来,基本功成就后,就是不断地给她喂角色。
从契合度高的电视剧角色开始,到《鼓手》里的咖啡店侍应女孩,基本都在她的舒适圈内。
此后,无论是《异域》的刀马旦,还是《天才枪手》的高智商女,都还处在量变的积累阶段。
普通女演员的第二步和第三步,在她这里直接合二为一。
也即所谓的“干中学”,在无数的经典角色里让她构建起自己的表演脉络。
直到《历史的天空》里的爱国女作家张纯如这一人物,成为了质变的关键。
在这部电影中,小刘充分发挥了自己唯一的顶级天赋——
爱国爱岗,敬业奉献。
坚持不懈的笨鸟先飞和细心雕琢,终于有惊无险地跨越了这一步。
也完成了从普通演员到优秀演员的蜕变,窥得了顶级演员殿堂的一角。
这五年时间的磨砺,完全是路宽在“因材施教”。
作为女演员,小刘有什么?
富足的生活和坚持不懈的精神。
但她没有的就太多了。
作为导演和领路者,他能帮刘伊妃查漏补缺的,除了基本功的训练外,就是不同角色的投喂和打磨。
以及,非他本意的,在人生旅途中,因为两者的情感纠缠,给刘伊妃带来的生活阅历的补充。
那些因为他带来的焦虑、厌恶、愤怒、恐惧、烦闷、彷徨。
或是欣喜、陶醉、悸动、释然、羞怯、宽慰。
都成为了女演员可以应用到表演中的“感情武器库”。
不过进入目前的阶段,刘伊妃对他所讲的导演知识产生了疑惑。
“我学导演知识,是要懂得镜头和灯光吗?”
“这是一部分。”路宽点头,继续引导她进入表演生涯的下一阶段。
“顶级演员需要掌握镜头、灯光及导演知识,这不仅是为了提升个人表演的精准度,更是为了在复杂的电影制作体系中实现艺术表达的完整性。”
“给你举个例子就懂了。”
“2005年陈道名拍过一部电影叫《我心飞翔》,这部电影比较一般,但他在里面有一段戏比较出彩,被拿到我们泛亚电影学院的课程中去剖析。”
“这段戏是陈道名负伤躺在小船上,划着浆晃晃悠悠地上岸。”
“当时的拍摄情况很复杂,想等夕阳照亮河面的唯美画面呈现在镜头中,拍摄时间必须控制地非常精确,错过这一次,只有等明天。”
刘伊妃听得入神,现在的她已经能够理解这种戏份的艰难程度。
一个长镜头中的小高潮,错了一丝丝都不好剪辑,必须要演员的镜头感把握地非常精准。
“陈道名是怎么做的呢?时间很紧急,他直接扯着嗓子问摄影师,这个镜头的景深和焦距是多少,然后自己扫了眼摄影机位置就开演。”
“结果在最后的长镜头里,他真的就一直没有出过画,和摄影机保持着绝佳的角度和位置,甚至自己设计了一个动作给导演作为剪辑点。”
小刘瞠目结舌地点头,这一瞬间想到了在巴勒莫看的《教父》。
马龙·白兰度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低调照明的景深和焦距塑造出压抑感和权威。
但细心看会发现,无论摄影机位置怎么变动,马龙·白兰度始终能让自己处在画面中间,或者给出定点的特写。
前文提到过,这样的剧组配合,一般是通过开拍前的“走位”这一环节实现的。
但问题是表演中的即兴怎么处理?
就好像演唱会中的歌手突然自己升降key,伴奏乐队要怎么配合?
但有经验或者是精通镜头、灯光的顶级演员,在高难度的长镜头、或者是即兴表演中,会主动去配合机位和灯光。
最后的出片没有丝毫违和。
路宽补充道:“有时候演员和导演的灵感都是稍纵即逝的,在表演过程中捕捉到了一个细节,咔完以后可能就不太进入得了状态。”
“但如果有顶级演员的经验和功夫在,配合老道的摄影,完全可以即兴出一些经典镜头。”
“优秀演员和顶级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