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丫鬟矮小,只看看到武松的肚子,再抬头看,便是胸大肌,再看,才能看到武松的一脸俊朗。
“门开这么点,如何进得去?”武松问着。
丫头有些疑惑,直到武松让出身形,丫头才看到后面的苏武,便又是一脸惊喜,这回有礼有节了:“见过将军,将军快请!”
门也就大开了。
随着苏武往里进,武松还吐槽:“这丫头,忒小气了些,没个眼力见。”
苏武只笑,那丫头自是也低头不好意思,快走几步入厅,又往后院去取茶请人。
来的自不是孟玉楼,而是杨宗铁,笑呵呵大礼在拜。
茶水也来,苏武也吃,还说:“这茶不错,从未喝过,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将军不知,这是嫂嫂屋里留存的东京好茶呢,叫做春香膏,可贵重了,就只剩下一点点了,嫂嫂自己都舍不得多吃。”杨宗铁小朋友也会说话。
“春香膏,我记下这个名了。”苏武点着头,再说:“生意来了,你记好着,一会儿莫要遗漏了。”“哦,我每次都不会忘的,嫂嫂也就在窗外听着。”杨宗铁立正站好。
苏武往窗看去,倒是没有影子映在窗上,只听得窗户那边有一声细弱蚊蝇的叹息,便也浅笑,这小子会来事,定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把这事戳破的……
忽然苏武又想起什么来……
这一幕……
莫不是程万里那书房窗外也站着个人?
头前还疑惑不解,此时就是恍然大悟,不免更笑。
说起来,还不知那程小姐闺名。
说正事:“我从知府相公那里得了一张正店的公文,正店呢,我想开在东平府城里,酿酒的作坊可以在阳谷,酿酒的粮食也有了来路,就在独龙岗去买,这么几番,掌柜伙计,要许多,乃至还要不少酿酒的好手,这生意得赶快入手了,不得拖沓。”
杨宗铁点着头:“哦,我记下了,嫂嫂也听到了,那我是现在答将军呢,还是转头再去答复?”
苏武抬手:“那就不必麻烦了,你只管往那窗外先去问问就是。”
“哦……”小朋友当真转身准备去问。
却看那大厅后门之处,已然走出了孟玉楼,进来便是一福:“将军见笑了!”
苏武循声看去,只答:“无妨无妨……”
杨宗铁快步走到嫂嫂身旁:“嫂嫂,你自己进来了啊,你来答复将军就是。”
孟玉楼走到一旁落座,倒也并不真看苏武,而是稍稍把头偏到一边,轻声答道:“正店之事,定当为将军办妥。”
苏武摆摆手:“合伙生意,一起发财。”
孟玉楼稍稍把头放正,微微低头来说:“自是以将军为主,头前那生药店,本也不该那么来分,当是将军得八成,杨家得两成就是。此番正店,本也是将军得来的门路,也该如此来分。”
便是这话听来,连苏武身后的武松也愣了愣,还有把钱往外推的?
就听苏武说道:“许是刚才没说清楚,这番正店还有作坊,干活的人手,某都是不管的,还都需要你杨家出钱出人来做,某只出一个公文罢了,八二来分,着实有些不妥。”
这是实话,苏武手中没有一分钱是多余的,所以头前那个生药店作为入股,此时也已经是占便宜了。
就看那孟玉楼示意了一下自家小叔子,杨宗铁立马就说:“将军,酒可赚钱呢,本钱也不算很多,这般最是合适了。”
这小子真是场面人。
杨家如今的主人说话了,孟玉楼再说:“还请将军思虑,若非如此,这门生意便是不能做的……”
看似逼迫,其实哪里又是逼迫呢?
苏武想得一想……
就听杨宗铁再说:“将军,何必算得那么清楚?我家又不是亏钱来做,到时候可赚得多呢。将军放心,只管到时候看账册,若是亏钱,就再来议过。”
“行,就依宗铁说的来,若是你家亏钱,再来议过。”苏武不多想了,主要是不想要一个欺负孤儿寡嫂的名声。
而今苏武的名声很重要,人设更重要。他不是流寇,也不想做军头军阀,他要的是一个往后真正能心向自己的根据地,根据地才是未来真正的资本。
要人心所向,名声人设,重中之重。
杨宗铁立马说话:“将军,既然开正店,我还小,我嫂嫂当去东平府亲自操持才是,我嫂嫂一介女流,又是人生地不熟,也请将军在东平府处多多照拂才是!”
苏武摸了摸杨宗铁的头,浅浅一笑,只去看一眼孟玉楼,孟玉楼只管低头去。
武松在后面说话了:“你这小子想得还挺多,自是不在话下,我哥哥在东平府,什么事都罩得住!”
“那再好不过,如此我也才放心。”杨宗铁呵呵笑着。
那孟玉楼起身一福:“那就多谢将军了!”
苏武也起身了,手一拱:“就此说定,事多先走,嗯……孟娘子多多操持,辛苦了。”
“都是应该!”孟玉楼又是一福。
说着,苏武带着武松出门就去。
那杨宗铁往门外去送,送完又奔回来,只看嫂嫂,有点紧张,今日有点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