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是此意,是实在不好拿将军的钱。”
“若是某的话好用,便就此说定,莫要再来多言。走!”苏武起身而去,抬腿越过杨雄尸首,看了看石秀时迁两人。
自有人上前提着两人与杨雄的尸体跟在身后。
苏武走向人群,人群自然散去两边。
只待出得大门,众人来送,又看身后跪地一片。
苏武翻身上马,转头再一拱手:“乡亲们,此间事了,某回了,来日再会!”
说着,苏武马匹已然催动,一众骑士上马就去。
祝家庄里,更是一片妇孺恸哭,十来家人,有老有少,便也是失了顶梁柱,将军却又补了这么多钱。
只看有人在喊:“将军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将军慢走,只愿将军长命百岁!”
“回去了,便给将军立上长生牌位,日日焚香祷祝……”
“将军打马小心啊……”
苏武听得心中其实高兴,却也笑不出来,当真乱世要来,死的人,大多不过是个数字,乃至许多人连数字多算不上。
当面去看,却是何等悲哀!哪一个数字,不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感……
武松鲁达等人,也频频回头去看,也听武松来说:“哥哥,这些人……这些人……咱是又做了好事,对不对?”
鲁达来说:“当是行侠仗义才好,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我等既是军将,就等如此!”
武松连连点头:“鲁达哥哥说得对,咱哥哥最是这般人,咱做的事,从来就是好事!”
苏武倒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路走了会儿,苏武来问:“昨夜在那水泊边擒了十八个人,活了几个?”
身后栾廷玉来答:“活了三个。”
“认得出哪些有名有姓的吗?”苏武再问。
栾廷玉摇头:“回将军,着实是认不出……”
“回了城里,找人把那石秀治一治,若是活了,教他去认一认。”苏武说着,倒也不担心这些事,石秀即便也认不出,朱贵那边,自也会来消息。
大贼和小贼,那可不是一回事,宋江这伙人,在南方江州那边劫法场也是杀人无数,犯下大案,已然也是朝廷有数的大贼了。
更何况而今还上梁山入了伙,成了劫那蔡京与梁中书生辰纲的同伙大贼,还在最近到处游寇,不知多少州县求援的公文往朝廷里去。
但凡有名有姓,自是报功而去,不说别的,也知会一下大名府梁中书,梁中书岂能不是个喜笑颜开?
哪个还能不说东平府剿贼最得力?
说着说着,就看身后一匹快马而来,有那少女呼喊:“苏总管,苏总管……”
苏武转头去看,马背上一个一米八的飒爽女子,马匹左右,各插一柄长刀。
近前再看,这女子,好似又长高了一些……
还能长呢?而今也不过十七八岁,兴许还真能长,总不至于长到一米九吧?当是不至于。
苏武倒也不停马,只让扈三娘追来打马跟着。
苏武也笑:“你不是说到军中去耍弄的吗?”
“我去了呢,去了,你不在……”扈三娘答着。
“哦,那是不巧,头前差事多……”苏武答着。
“最近差事多吗?”扈三娘当真来问。
“倒也不知呢……”苏武答着。
“你今日这事,做得真好。”扈三娘如此来说,倒也不看苏武,只管往前去看。
“嗯,终究是要抚慰人心。”苏武倒是转头看了看扈三娘,这姑娘,几次印象都不错,性子也不是那扭捏模样,直来直去。
“想问问苏总管,我家兄长在军中可都好?”
“好着呢……”苏武随口答。
“我兄长性子沉闷,但他办事不差,兴许不一定能当大任,但为总管鞍前马后,自是妥妥当当。”
怎么说到这里了?
苏武又转头去看,这么操心的吗?
“你家兄长啊,我知晓,差事上不差的,在军中,也不是懦弱之辈,自有他的前程,你放心就是……”
“嗯,我近来也有事呢……”扈三娘忽然低头。
“什么事?”苏武问着。
“祝家老太公头前请了人到家中来……”扈三娘如此一语,又不说了。
苏武一时没听明白,还问呢:“什么事呢?”
扈三娘看了看苏武,再低头去:“他请的是媒人,想定个事去。”
苏武恍然大悟,定亲之事啊?
怎么……这事到这里来说……
苏武又转头看去,莫不是少女怀春?
只看扈三娘眉眼也看来,看一眼就低头去躲,岂能不是少女怀春?
眼前扈三娘,当真与一般女子不同。
一个江湖儿女,喜欢舞刀弄枪,遇到那么一个人,当真骑着健马来去驰骋,当真威势不凡前呼后拥,当真悍勇非常四处传名……当真就是那英雄的模样……
何以不是少女怀春?
便是这少女再如何去畅想,还能有何人符合这般模样?
苏武一时,也有几分尴尬,只问:“那你怎么想呢?”
“我也想到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