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被微风轻轻拂动,宛如一幅水墨画。
见她回来,他指了指水车:"运转正常,已经浇了半亩地了。"
林小满检查了一遍水车,确认没有问题后,从怀里掏出鱼鳔胶。
"这是...?"萧云霆挑眉。
"鱼鳔胶,"林小满压低声音,"我怀疑今晚会有人来破坏水车。"
萧云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打算怎么做?"
林小满蹲下身,用小鱼给她的扁平石头将胶均匀地涂在水车关键部位的几个踏板上:
"这种胶越夜越粘,到子时就会变得像浆糊一样。如果有人想拆水车..."
"便会自投罗网。"萧云霆接上她的话,唇角微扬,"好计策。"
林小满抿嘴一笑:"还得请萧先生帮个忙——晚上能否借您的侍卫一用?"
萧云霆轻笑出声:"你倒是会使唤人。"
夜幕降临,林小满哄睡弟妹后,悄悄来到田边。
萧云霆已经等在那里,身边站着两个便装打扮的侍卫。
四人藏身在不远处的草垛后,静静守候。
夏夜虫鸣阵阵,月光给水车镀上一层银辉。
林小满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车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开始犯困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河边传来。
"来了。"萧云霆在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她瞬间清醒。
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水车旁,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们手里都拿着斧凿之类的工具。
"快点!"其中一个低声催促,"把这轮子拆了,老爷重重有赏!"
林小满心头火起——果然是赵德财的爪牙!
虽然赵德财已经被押送京城,但他的党羽仍在活动。
三个歹徒开始动手拆卸水车。
最先爬上支架的那个突然"咦"了一声:"这踏板怎么黏糊糊的?"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手掌竟然被牢牢粘在了踏板上!
"啊!"那人惨叫一声,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推,结果也被粘住,"见鬼了!这什么玩意儿!"
另外两人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却不小心碰到了其他涂胶的部位。
转眼间,三个人像被蛛网缠住的虫子一样,以各种滑稽的姿势粘在了水车上,动弹不得。
"现在!"林小满低喝一声。
两名侍卫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三两下就将三个歹徒制服。
萧云霆和林小满也快步上前。
月光下,那三人狼狈不堪,衣服、头发甚至脸上都沾满了黏糊糊的鱼鳔胶,活像三只被树脂困住的昆虫。
"饶命啊!"为首的歹徒哭嚎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林小满冷笑:"奉谁的命?"
"是...是赵府的管家!"
另一个歹徒招供,"他说老爷虽然被押走了,但交代过的事还得办...说不能让村里的旱情缓解..."
萧云霆眼神一冷:"可有凭证?"
"有有有!"
第三个歹徒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这是管家给的定金,上面还刻着赵家的标记!"
侍卫接过银子检查,朝萧云霆点点头。
林小满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有了这人证物证,赵家余党一个也跑不了。
"写供词吧。"
萧云霆淡淡道,"写清楚了,或许能饶你们一命。"
三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侍卫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让他们一一画押。
事情办妥,侍卫押着三个歹徒离开后,田边又恢复了宁静。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害怕了?"萧云霆轻声问。
林小满摇摇头,又点点头:
"有点。但更多的是愤怒...这些人为了钱,连乡亲们的活路都要断。"
月光下,萧云霆的侧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眼中似有寒星闪烁:
"这世上,总有些人利欲熏心。但也会有更多人,像你一样,愿意为他人点亮一盏灯。"
林小满心头一热,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水车传来"吱呀"一声异响。
她赶紧跑过去检查,发现歹徒的破坏还是造成了一处轴承松动。
"得修一下。"她皱眉道,"不然明天用不了。"
萧云霆卷起袖子:"我来帮你。"
两人借着月光修理水车。林小满指导,萧云霆动手,配合得意外默契。
修到关键处,林小满不得不靠近指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萧云霆背上。
她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顿时耳根发烫。
"好了。"萧云霆的声音有些沙哑,"试试看。"
林小满赶紧退开两步,推动水车试了试运转:"完美!"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萧云霆忽然问道:"你这些奇思妙想,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林小满心头一跳。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农大研究生吧?
"我...我爹留下的书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