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也算八面玲珑了,他不在店里的时候,一般的事情她都能搞定。
陈天雨见陈安修出去接电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向外看了两眼,正看到陈安修朝他招手,他放下筷子也出来了, “怎么了?”
“吴姐打电话说饭馆那边有点事,我过去看看,你陪着再坐会。爸妈那边问起来,你帮我说一声。”饭差不多也吃完了,这边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不行我先和你去饭馆看看,这边都是自己家里的人,陪不陪的他们也不会计较这个。”
“都是家里的人,你也不能只让爸妈照看着,这么一屋子人,他们顾地过来吗?晴晴今天也没空。再说也没多大的事情,就是有人耍酒疯,吴姐他们都制不住。真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我先走了。”
陈天雨只能答应着,客人们都在,他们兄弟俩也确实不好都离开,先不提陪客,他们俩一起走,爸妈肯定会以为出什么大事,哪里还能安心招待客人吃饭。饭馆里还有那么多人,真要打起来,想来也不会是他们这边吃亏。
吨吨见陈安修要走,追出来。差不多的意思,陈安修又和他说了一遍。陈天雨知道事急,就带着吨吨先回屋了。
开着送菜的小三轮,大中午的路上人不多,他速度稍微快点,从家里到小饭馆不过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吴燕他们已经等在门口了,陈安修进门,吴燕捡着重要的先把事情给他说了,要说事情真不算大,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次之所以棘手,是来人的身份,是镇长亲自陪的客人。十二点半左右来的,因为陈安修之前交代过,他们都是捡着好酒好菜上的,原本吃地还挺好的,罗芳芳进屋上菜的时候,还听到客人说没想到这山野小店,菜做地倒是不错。饭菜吃了一大半了,不知道怎么就较上劲了,先挑剔了后面上的几道菜,又挑剔啤酒,非要说啤酒浑浊,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非要让老板进去解释,罗芳芳在边上解释两句原浆啤酒就是这样的,没掺东西,被人兜头泼了两扎啤酒。吴燕进去说话也不好使,就要找老板。现在还在屋里坐着呢。她看镇长似乎也有些为难,陈家村村委的那些人也都在,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陈安修听完,先问,“芳芳呢?”
吴燕没想到她说了半天,陈安修第一句问的是这个,愣了一下才回道,“我让她先回宿舍洗洗了,一头一身的啤酒。”
“待会让人给她送两个菜去,让她洗漱好了先吃饭。下午就让她休息休息,不用急着上班。”
吴燕点点头,从刚才就紧绷的那根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有这样一个老板给他们做主心骨,他们还有什么怕的。
陈安修招招手低声和她交代几句,在吴燕惊疑的目光下多说嘱咐一句,“嗯,下手注意点分寸。”
“可是,可是那是镇长的贵客。”镇长虽然不说是多大的官,但要在镇上讨生活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吧。
“所以我这不是要进去先讲道理吗?如果他们能讲得通,后面的事情我们另说,万一不行呢,总要做好两手准备。”一味的好性和忍让,也不会让人多敬重两分。
吴燕深知他虽然年轻,但并不是那种盲目冲动不计后果的人。见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劝。
“他们在哪个包间?”
陈安修话音刚落,还没等到吴燕的回答,就见陈孝礼从正中的那个包间里出来了,脸上控制不住地带了两分怒色。
陈孝礼一抬眼也看到陈安修了,见他朝这边走过来,脸色同样不是很好,心中暗道不好,陈安修担着这样那样的名声,出来做生意还能立住脚,没让人欺了去,本身也不是那随意给人拿捏的脾气。欧加集团的人选择在他店里挑事,还对他的员工动了手,陈安修要是乖乖吃下这个闷亏就不是陈安修了。陈孝礼也来不及多解释什么,只得拉住他说,“年纪轻轻的,性子别那么急,他们不是针对你。是冲着我们来的。”一开始见面态度还不错,但酒过半巡,欧加的人就提出了想要那块地,镇上的人也跟着敲边鼓,他们村委的几个人咬着牙不松口,说要再回去开个会和村里的人商量一下,毕竟那么大块地,村里的人都盯着呢,他们要是悄悄卖了,回头也没法和大家交待。那些人本来就没太把他们放在眼里,见此就转换了脸色,开始说些当初让他们来投资建厂,承诺有各种优惠政策,他们信了来了,结果现在第一步土地都搞不定,还谈什么投资,说是要去区里和市里反映这情况。东山区就是这么招商引资的?镇上的人一听急了,但村里的不说话。正好罗芳芳进来上菜,有人就借酒找茬。泼向罗芳芳的那两杯酒,大概最想泼的是他们几个吧。
陈安修多少也猜到了,他和那群人见都没见过,那些人犯不上专程跑他店里找茬,而且是毫不掩饰的明晃晃告诉你就是要找茬,“那我也得进去看看啊,叔。人家找老板,我这个老板总不能缩着头不见人吧?今天这个不乐意来我这里撒撒气,明天那个心情不好来我这里撒撒气,那我这个店是开还是不开了?”
陈孝礼一听这话,知道拦不住了,就陪他一起进去的,宽敞的包间里,偌大一张大圆桌差不多都坐满了,粗粗一看,差不多有十一二个人,三个村里的包括陈孝礼,他自然都认识,四五个镇上的,王镇长他认识,其他的他叫不出名字,但眼熟。剩下的,有一个胖子叫尚东宝的,四十出头,是隔壁尚家峪村的,他有个堂哥在区里财政上,据说混的很不错。至于这个尚东宝具体做什么的,陈安修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