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这边还是没有要聚灵的意思,若再次硬抗可能真的会受伤。
纱漠然担心喊:“霄公子,聚灵!”
归师哼笑,说:“姑娘,你应该相信这位公子有能力的,他不简单。”
纱漠然心梗了一下,回头问:“归公子这话是何意?一个灵力也未聚的人如何能抗下聚了这么久的灵力一击?他这明显就是要送死啊……”
“……这位公子虽然没有聚灵,但是他握剑的那只手背上,你仔细瞧瞧。”归师指着循霄握剑的右手,意味深长一笑。
他的手背上有一个不明显的金色小法阵,那上面的灵力波动虽然很难能感知到,但纱漠然猜着也许根本不比张命里聚的灵力要弱。
“那是什么法阵?霄公子什么时候……”
纱漠然在阵法这方面没花太多心思去研究,这种连设阵都没人发现的阵法她也很好奇。
无尘剑阵本是一个大阵,她以身犯险在人体内设阵差点折了自己的,其实阵法无论怎样都很忌讳在人身上设阵,也包括以自身为阵眼。
张命里气恼得直接跳上擂台握着桃木剑去与循霄过招,他的动作看着也很轻,可是刀剑的声音听着就不一样了。
“这个人是谁?是铸剑的师傅?”
“这师傅好像也不逊色,怎么不自己留着剑?送人是不是有些亏了?”
“你没看这师傅聚了多少灵力?那个狂妄的公子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循霄把剑背在身后,笑着问张命里:“前辈,还没聚好吗?还请手下留情啊。”
“真该治治你的狂妄——”
张命里抛剑踏空先与循霄手上过招,然后等着他后背无防,操纵着桃木剑于身后背刺循霄。
循霄抛开剑鞘,用着未握剑的那只手接下了张命里的拳头,手中青剑做足气势,与那蓄满灵力的桃木剑相撞竟然还是没分出个胜负来。
张命里沉下脸来,眼色冷厉,“怎么可能?”
纱漠然心急得一刻也未静下来,循霄这两手都僵持着,眼下已经找不到什么方法破局。
“归公子,这试剑突然上来人,可是违反了规定了?”
归师摇头,“剑是由人所铸,未择主之前它是听着铸剑人的意识行动,这并不违反规定。”
循霄慢慢合掌握住张命里的拳头,狠话也没说一句,直接就是一脚踹在张命里心口,直接将人踹下擂台。
纱漠然被他这一踹吓懵了,速上前几步扶住张命里的后背。
到底该手下留情的人是谁啊?
“咯。”张命里吐出一口血,手里的灵力还没收,“不要以为没了我你还能接下这一剑,蓄了这么久的灵力够让你呛一口了。”
循霄似有似无笑了一声,他拿青剑扛着桃木剑,若是此时两手切换,一定会被再压一筹,可循霄换左手握剑的时候那桃木剑好似凝固在空中一般,根本就没有下压半分。
擂台下的人青年人大呼:“他换手这桃木剑不应该直接劈下去吗?怎么回事?”
老者摸着胡子眯笑,都觉得这场试剑可有意思了。
循霄嘴上说着自己困意上来了,这接下来的出招完全没有弱下气势来,他踢高腿转了个方向,将悬在空中的桃木剑用右手握住。
擂台下的张命里看到这一幕又吐了一口血,皱着的眉头上青筋暴起,他齿间染血,声调异常高,“怎么……可能?”
那桃木剑上聚了不少张命里的灵力,如果他强控还是能让剑脱离循霄之手继续反击,可纱漠然看着张命里手指挣扎了好几次,那桃木剑还是没有动。
“是把好剑。”
循霄手背上的阵将桃木剑上的灵力尽数转化成循霄的灵力,他这会儿用得倒是得心应手。
老者重新上了擂台,看着循霄,“公子,按照试剑的规则,这剑属于你了。”
归师叹气,已经自愧不如了。
循霄手背上的阵纹慢慢散掉,他慢悠悠下了擂台,将青剑和剑鞘归一,重新交予纱漠然。
“阿然,吾这场表现怎么样?”
纱漠然此刻终于能松一口气,她收回青剑,“的确是值得一看的试剑,只是命里前辈,你那一脚,说实话,是不是下了重手了?”
循霄两手举起来,表情很是无辜,“阿然吾冤枉,只是很久未曾如此,一时收不住手,而且前辈实力不弱,想来很快就能恢复,是吧?”
张命里撑着膝盖站起来,擦去了嘴边的血迹,“不劳你们挂记,我好得很。”
“……那这剑吾就收下了,感谢前辈忍痛割爱。”
试剑大会结束之后,那老者邀着纱漠然和循霄去了自家老屋里头吃饭。
归师的剑断了,张命里便也留着他下来,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试着补一下。
张氏剑铺里头。
张命里看着这柄断剑咬着唇,半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