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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大客户还是黑手党,多少要给点面子舔一下的,普罗修特的衣服提前做好了,她还多做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作为赠品。不过赠品的材料肯定比原本的衬衫布料要差一点点。
普罗修特来拿衣服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男人,灰色的短发发尾稍微有点炸,上半身是一件灰色的有点旧的T恤,领口很大,胸肌几乎漏完了,不过有袋子交叉着把衣服勉强兜住了,不然大概就是一字肩T恤了。下面穿着一条紧身皮裤,还有一双中筒靴,总之挺抽象的。
前台的萨利太太都蒙了,只得赶紧按铃把女儿叫出来。
“裁缝呢?”普罗修特扫了一眼,刚开口后面的门就开了,梵妮看到他就是一个笑容:“日安,普罗修特先生!您的衣服做好了,来试一下啊,哪里不满意我马上就改。”她从门口的架子上拿来最大的包裹:“我还帮您多做了一件衬衫,是白色的,很好搭衣服的。”
把袋子交给普罗修特把他送到更衣室门口后,她才看向另外的这个男人:“您是普罗修特先生的朋友吗?怎么称呼,我是梵妮萨利——来这是我的名片。休闲装我也能做,您有需求可以找我。”她从前台的小盒子里拿了自己名片就递过去了,依旧是满满的笑容。
“……嗯,涅罗,我姓涅罗。”
“好的涅罗先生,来您先坐一下,我给您倒杯茶。”
总之普罗修特换完衣服出来,里苏特已经被忽悠的开始看休闲装图册了……虽然也不完全是忽悠,他来就是想看看水平如何,或许也想做衣服的。
普罗修特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还做了几个很抽象的动作,真不错啊,穿着合身而且完全不影响行动,果然衣服还是要定制。
而梵妮打量了一下:“我觉得外套的腰收紧一点更好看。”说着就拿着夹子从里面的两侧各夹起来一点,然后站在普罗修特旁边:“您看!是不是!普罗修特先生劳烦您明天再来,今天我就给你改好了。”
原本就很满意了,现在确实更满意。因为裤子是比较修身的版型,衣服也更修身一些确实更和谐了。
普罗修特表示没问题隔天再来,脱了外套又研究了一下衬衫,确定没问题,他直接留下了外套:“我明天来拿外套就好了。”然后穿着新衬衫和裤子就到了沙发前面:“如何,里苏特,有看中的款式吗?”
“暂时没有,回头再说吧,走了。”
尾款提前付了,普罗修特拎着他的赠品衬衫满意离开。
萨利太太这才松了口气:“他们是……”
梵妮拿着外套,把里面的夹子拿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回答了母亲的疑问:“嗯,黑手党,妈妈。不过我总要做生意的。”
然后就去后面工作间了。
说好了隔天那就得隔天,她连夜改了衣服,又拿人台试穿了一下,看起来好多了,又自己穿着动了动,确定也不影响行动之后,又熨烫了一遍,然后放在了袋子里。
回家已经很晚了,萨利太太悄悄地打开门:“饿吗,梵妮,妈妈给你做点宵夜。”
“不用,妈妈,你休息吧,我不饿。”
好吧……萨利太太想到她对客人的温柔和体贴,再看看现在对家人的态度,就有点心理落差,伤心起来了。
可她又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萨利先生病的太突然,她甚至庆幸过梵妮小学毕业就不得不来店里帮忙,手艺是真的早早学出来了,所以才能马上就重新把店开起来,还有个生活保障。
然而即便如此,丈夫都没放弃过儿子回来把店交给儿子的想法,但是也知道儿子不争气,所以就经常表达儿子离开家之后,梵妮对哥哥的出言不逊,并且要求梵妮要尊重哥哥要把哥哥的店铺打理好。
太过分了……懦弱了一辈子的女人都觉得不公平且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她躺在床上,听着丈夫因为疾病而有点奇怪的呼吸声,甚至想要拿起一个枕头闷气他。
他死了,这个店铺就是他们母女的了……她不会分给不孝顺的儿子一分钱。
萨利太太转过头,在黑暗中死死的盯着已经睡熟了的废人,抿了抿嘴唇,闭上了眼睛。
隔天梵妮在店里正在跟母亲算还欠布料商多少钱,这个月月中该去结一次账了,普罗修特来了。
梵妮把他的外套递过去:“您在试试吧。”
普罗修特穿上外套,很合身,真不错。
“很不错,我想我还会光顾的。”
“谢谢您的支持!”梵妮开心极了:“来点点心吗?我妈妈做的饼干!”
“不了,你忙吧。”普罗修特抓着外套就离开了。
他一出门,梵妮立马面无表情回了后面工作间,萨利太太叹了口气,开始整理布料和衣服样板。
很快,那不勒斯的归属有了着落,从南边来的新组织热情获得了胜利,附近的头目也开始巡街,让大家认认人,同时也预示着以后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