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警局,得到的答案都是:“我们还在调查,请您耐心等几天。”
一直等到她一个人做完了衣服,再一次拨通了涅罗先生的电话,这次他没接电话,她只好在电话里留言,说重新做了,要给他送过去。
隔天早晨,涅罗先生回了电话,只给她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梵妮只好马上骑车带着东西往过赶,地方很近,骑车都不要十分钟,拐进小巷子,把车子丢在大门口,然后提着袋子找到对应的公寓,这里的门厅里满是涂鸦,门口的信箱上也被画的花里胡哨,她扫了一眼就往里走,上到三楼,袋子放在地上小心翼翼敲了敲门,涅罗先生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只打开半边门,弯腰把地上的袋子拖进了屋里,然后地给她一个信封:“希望够了,辛苦你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梵妮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几天忙的昏天暗地,一边担心没回来的纳兰迦,一边害怕涅罗先生对这件事不满意,事后要报复,开什么玩笑这是黑手党啊。
结果人家还给了尾款,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梵妮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我耽误了您的事情,您不责怪我已经很好了,我不能收您的钱了。”说完梵妮转身就跑掉了,并且没回店里直接去了警局。
显然对于这起不算大的案子,警察们是不太关注的,即使她是不知道第几次来了这里,警员们还是那个回答。所以她也不想纠结了,之前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涅罗先生他们不满意,因为她的延误而做什么,不过他们几个人似乎还不错,意外的很讲道理,梵妮现在放下了心。
再一次来到警局,她直接问:“我的案子可以撤销吗?丢的东西也不贵重,我不想继续追查了。”这样也好让纳兰迦回店里来,省的纳兰迦终于想通了回来,结果又被警察抓走。
但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不可以,这不是民事案件,您个人不可以撤销。不过您不要担心,我们已经抓到犯人了。”
“啊?”梵妮蒙了,随后就说:“可以结案了吗?”
“很快就可以了。”警员站了起来,把她带到一个房间:“你配合一下再做一次笔录就可以了。”
茫然的坐在椅子上,她重新叙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并且着重强调:“不是我的店员做的,他这几天也没回来,我很担心。”
“好的,我们会找他们核实调查的,不过东西可能找不回来了,我想您也做好准备了。”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不过梵妮也习惯了,不然也不至于大家对黑手党的接受程度那么高。
警员要送她离开,她再一次强调:“纳兰迦在吗?真的不是他做的,我保证。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回去?”
“调查结束他没问题就自己回去了,您赶紧回去吧。”警员不耐烦的把她带到了门口,梵妮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试图看到纳兰迦,但是完全没看到人,甚至她都不确定警员说的抓到人了到底抓对了没有。
不过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了,她只好回家等着。
回到店里,重新开门,之前放在店里人台上的样衣都被扒了,她还得做新的挂上去。
正准备回去做样衣,店门口的玻璃外面站了一个人,他古古怪怪的用带着一个只露出来右眼的面具,鼻子那里开了个缝隙,缝隙上还有很粗的线连接着,总之就是开了缝,但没完全开。
好怪,不过梵妮不会拒绝客人,就打开门探出头去:“先生要做衣服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然后就离开了。
更怪了。梵妮回去做样衣了,店铺重新开了起来,但是纳兰迦一直没有回来。
两天后她再一次造访警局,问询案件进度,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萨利小姐,已经结案了,小偷也抓到了,不过他未成年,所以已经送到了少管所。”
啊?梵妮眨了眨眼:“……那他叫什么?”
“纳兰迦·吉尔卡,您自己说的不是吗?”
“胡说八道!我说不是他!你们听不懂人话吗!”梵妮立马怒了,不过马上被一个警员控制起来推到了门外:“不要在这种小案子上质疑我们的能力!萨利小姐,如果您再胡闹,就只能把您也丢进去冷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