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接着说:“记在实物上存在丢失的可能,记在电子设备上同样会有被偷盗的可能,只有用暗码藏在自己的身体中,才能万无一失。下一站,我们就要去捞这个砗磲了。”
说到上面这些内容,爷爷又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了。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爷爷会传授给我这本《万国海图志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到了周晓彤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晓彤姐就急吼吼地说:“不好了,李子华出事了!”
我说晓彤姐你别急,出什么事了?有话慢慢说。
周晓彤说,她和秦剑一起,到了李子华的那间别苑,没想到的是,他被人下了黑手,昏迷在自己的卧室里。
我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子?
……
……
周晓彤和秦剑已经叫了救护车,将李子华送往了ICU,初步判断应该是中毒。
他的家已经被封锁,周晓彤正在和秦剑进行现场取证调查。
我忽然想到,自从来到了泰国,我习惯性地都会对电话内容进行录音,我把自己和那个自称是李子华女徒弟的电话里录音内容也传给了周晓彤。
爷爷听说此事也非常震惊,他立刻安排最近的人前往李子华那边,要他安排人日夜守在医院病房外,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此刻的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导致了这样恶性的后果……
当我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就应该尽全力去调查和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子出现呢?她是不是凶手?她到底又是谁呢?
我想了想,赶紧对爷爷说,让他把罗素-讪攀找来,我觉得罗素有非常大的嫌疑。
爷爷摇摇头,表示不用再找他来了。
爷爷说,即便现在找来罗素,他也不会承认什么。他只会一口咬定是李子华自己要回国的。其余的事情他都会说不知道的。
“水生,你要学会理性地思考问题,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你没法讲太肯定的话。”爷爷语重心长地说。
……
……
最终,我拒绝了爷爷的安排,决定自己带着朋友们北上,前往清莱。
当晚,我们在蛇女的安排下,包了一辆小巴车,便直接出发了。
路上,蛇女和我并排坐在一起,她问我,那个唐能真的会愿意帮助我们吗?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事先和他联系一下,他该怎么知道我们已经出发了。
我说没有,什么联系都没留。我只是觉得,一路上帮我的人太多了,这辆车子里坐的所有人,可能都是一种互助关系形成的同伴。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帮助这两个字有时候很奢侈,这应该是一种自愿,而非强求。
如果唐能大叔真的愿意帮我,他一定会处理好身边事情,再来到清莱龙昆寺的。
蛇女说,到了龙昆寺之后,我们一行人要分散进去,她会先去找一个叫做杜拉泽马的人。
我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男人还是女人?
蛇女说,杜拉泽马是龙昆寺信徒会的领头人,也是寺庙的建设施工人员,在那里担任雕刻师。这几年,对于筹给清莱龙昆寺的钱款,蛇女都是直接打给杜拉泽马的的账户的。
我问蛇女,她有没有面见过此人?这几年,难道她就没有怀疑过,这个杜拉泽马是否真的把钱如数捐给了龙昆寺?
蛇女摇摇头,她说自己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有质疑过很多事情,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子,一直把她当做木偶一样的牵引着,让她对身边的一切深信不疑。她所有的记忆都来自银行保险柜里的回忆录,哪怕那是假的,也会被她当做现实。这就像是掉入深海的不会游泳的人,无论他面前飘过的是木头还是稻草,都会被牢牢抓住一样……
我告诉她,很快的,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说话间,蛇女似乎感到自己困倦了,她慢慢地,慢慢地眯上了眼睛。
在蛇女渐渐把头歪到我这边的时候,我立刻提上自己的肩膀,垫在了她的脸颊上。
蛇女,我心心念念的女孩,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你。
……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忽然停车了,我这才发现自己也睡过去了。
我一看这地方,怎么不是高速路了,反而是一截窄小的乡村道,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蛇女也醒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是靠着我的肩膀睡的,居然有些脸红了。
我说蛇女,不知道为什么司机停车了,这里只有你泰语最好,你去问问什么情况吧。
蛇女点点头,走向了驾驶室。
过了一会,她对我们说到:
“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