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葵坐进车里,扭头看窗外,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
她决定今天一天都不理他,晚上回来也不理。
傅枕河两手把着方向盘,从容不迫地开着车汇入车流中,驶入主干道。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停在南滨校门外,他才开口。
“我没生你气,但确实不高兴你说那样的话。”
向小葵反驳:“我都说了是跟你开玩笑。”
“嚓”一声,火机擦燃。
傅枕河低头点烟,凹着脸用力吸了口,扭过脸朝窗外吹出口烟。
“有些玩笑能开,有些不能。”他两指夹着烟伸出车窗,转过脸看着她,“你是我领了证的老婆,不管一年后怎么样,现在你我是夫妻。你一句辛苦费,在轻贱你自己,也在轻贱我。”
向小葵解释:“你想歪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是……”
她的本意是想和他调、情,结果傅枕河却当了真。
突然感到满腔无力感,她不想再解释,什么都不想说。
看着向小葵沮丧的神情,傅枕河心口有些闷,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是自己理解过度了。
他没跟女人在一起过,更没和女人调过情,潜意识里根本就想不到“调、情”这样的事。
“晚上想吃什么,下午我来接你。”他抬手摸摸她脸,深邃的眼含着一丝柔情。
向小葵两手握住他手腕,一偏头,在他掌心亲了亲:“都行,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好吃。”
傅枕河手心酥酥痒痒的,半个手臂都酥了。
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还疼吗?”
向小葵本来可以直接回一句“疼或者不疼”,可看着他清冷寡欲的模样,她没忍住问出口:“你是问的哪里?”
因为不止腿疼。
当时她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他说有。
她以为是要用手或者嘴,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却没想到会是那样。
正如他说的那样,外表再绅士的男人,脱了衣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管他外表多清冷,终究也是男人。
最终她还是遭了场罪,又见识到了他狠厉冷邪的一面,与他平日的冷淡寡欲是两种形态,像一下子变了个人。
这种变化带来的结果,就好比本来应该是口腔溃疡那样的疼,痛在里面,却变成了嘴唇破裂,痛在表皮。
后来她上厕所的时候,痛得龇牙咧嘴地想,早知道怎么都要受罪,不如一开始就咬牙忍过去,免得还经历一次顿刀子割肉。
她并不知道,本该欢愉的事,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傅枕河现在对她还没什么感情。兴致上来后,他根本就想不到她的感受,只想自己舒服。
“等会儿。”傅枕河开门下车,走进学校旁边的药店。
没一会儿,他买了药膏回来,对向小葵说:“坐到后面。”
向小葵从副驾驶出来,坐进后排,傅枕河弯身进去,竖起中间的挡板。
他身高腿长,蹲在车厢里,把前后座椅之间的位置都占满了。
眼见他要掀自己裙子,向小葵立马按住他手:“干什么?”
傅枕河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刚买的药膏和医用棉签,又把湿巾递给她:“擦一下,给你上药。”
向小葵脸上一热,红着脸拒绝:“不,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傅枕河态度强硬,像没听到她的拒绝,自顾自给她上药。
见他手指轻颤,手臂紧绷,向小葵心尖狠狠直抖,抬手摸了摸他头。
傅枕河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捏断了棉签。
他索性用指尖蘸取药膏,轻轻涂抹。
向小葵猛地扑到他身上,两手抱住他头,吻他唇。
她眼睛水汪汪的,眼尾泛起潮红,像是生气般用力咬了下他唇。
傅枕河手上的药还没涂完,一边回应她的吻,一边继续给她上药。
突然唇上一痛,他眉眼一沉,指尖陷了进去。
向小葵下车时两腿打颤,脚踩住地的瞬间晃了晃身体,傅枕河从车里下来扶着她。
“还能走吗?”他问。
向小葵脸是红的,眼睛是红的,鼻头也是红的,看着可怜极了。
她羞红着脸推开他:“你快走吧。”
傅枕河坐在车里目送着她走进学校,直到她转过弯彻底看不见背影才收回目光。
他扯出两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指,一根、两根,从指根擦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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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出来了,向小葵教的两个班,四班和五班,一个年级第八,一个年级第五,两个班这次都考得差。
高二总共十七个班,四班的成绩基本是在五到九之间徘徊,这次考了第八,算是考差了。五班的成绩能好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