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想要显得尽量轻松些,可一半脸上已被灼烫得不成样子,只这样一笑便牵动伤处,痛得他皱眉,却还是强撑着露出牙齿,只可惜其中也已是血迹斑驳。
而另一位,她觉有些面生,再加上已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她终是没能认出。
“王妃可是忘了此人?”
谢瀛控制着她转向另一处的囚徒,见那人禁闭双眼,奄奄一息,只余嘴唇偶有蠕动,才知他还有气息,那惨白的唇色上还渗着血珠,模样实在可怖。
“那日及笄礼,就是他为你忤逆孤”,谢瀛的指腹划过她耳后,“他叫韩彻。”
“记住他”,感受到沈卿晚的颤抖,他发出沉闷的笑声,“他马上就要死了。”
“来人!”
“不要!”沈卿晚拽住他衣袍,哀求,“殿下,都是臣妾的错,您放过他们吧。”
“你的错?”谢瀛笑了,可眸光狠厉如刺骨寒霜,他按在她后颈的手指蓦地收拢,将她用力拉至身前,质问:“你错在哪了?”
“臣妾......”
未等她回应,谢瀛便怒声与她:“错在你不该瞒着孤,与谢徵私联!”
后颈被用力撑起,她不得已仰起脖颈,释言:“殿下......臣妾没有...”
“没有?”
谢瀛嗤笑一声,质问向她。
“那日为你讨伐孤的言官,有几个与谢徵无关?”
“孤的好王妃与皇叔都这般熟识了,孤却还被蒙在鼓里!”
谢瀛用力将她推到在侧,她未有料想,小臂直直撞在扶手的龙头上,一时吃痛出声。
“庆国的将领跑到大乾来与皇叔的好同僚把酒言欢,若孤将此事上疏给皇上,你说皇叔到时该如何解释啊?”
见沈卿晚无声悲戚,攥在杯身上的手愈发用力,茶杯被他狠狠掷向地面,随之听他怒道:“动手!”
“是!”
一语毕,两个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不要——”
沈卿晚用力捂住口鼻,才抑制住喉中的干呕,胸中憋闷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觉身上的力气用尽,倾倒在椅上。
谢瀛俯身过来,将她全然笼罩在阴影下,对上那双悲戚的眸子,他红了眼,嫉妒得快要疯魔:“你不是要学孤的白月光来讨孤的欢心吗?”
“好啊!那孤便陪你演这场深情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