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落水小狗。”聂凝眨巴眼笑道。
“好啊,你揶揄我。”顾云亭随即也笑了,将人拉在怀里挠痒痒,道:“看侯爷怎么收拾你!”一边挠一边继续问:“还敢不敢啦?我一点夫纲都没有,这次非得重振一下。”
“哈哈,...错了..错了错了,不敢了。”聂凝皱脸求饶。
“哼哼,”顾云亭道:“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为夫一定换个更厉害的。”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我来说。”聂凝正式收敛了嬉闹,认真道:“顾云亭,你且听好,无论你在哪,我都等你,凯旋路也等,黄泉道也等,我们已经绑在一起了。”
“好,”顾云亭忍着眼眶的泪,将聂凝狠狠抱住,揉在他此时滚烫的怀抱里,希望这样能让自己记住她的温度,无论哪条路,总能再找到她。
又缓缓在她的唇畔留下自己的思念,顾侯爷自己的泪被顺势沾染在了郡主的脸上。
“怎么又哭了?”聂凝用袖子给顾云亭擦去眼尾的泪,笑道:“原来顾侯爷是个小哭包。”
“拜托,”顾云亭把头埋在聂凝胸前,颇为不好意思,嗓音还黏腻着,道:“我没哭,我就是眼睛有点潮,还不许侯爷舍不得啊,我们结婚还一年都未到。你听窗外还有比我严重的呢,不信你听。”
窗外,文景这个傻子重重地握着韶书的手,嚎啕大哭,韶书捏着手帕给他擦眼泪,一脸担忧的模样,脸上也全是泪痕,两个泪人就坐在院子中央对哭。
文景流着泪道:“韶书...如果,如果我这次还有命活着回来的话,我一定娶你!有没有军功我都娶你!我现在是发现了,人生就是过一天少一天,再等下去我怕我哪天就没了,但我的心意你还不知晓,...韶书,你会不会嫌弃我,我没有侯爷那么厉害,也没有功名利禄,如果我娶你,...你,你能答应吗?”
韶书闻言点头不止,又道:“文景...你别哭了..”
“好好好,”文景抬手把泪擦去,一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又问:“韶书...你能,你能抱抱我吗?”
韶书点头,随即同文景紧紧相拥。
聂凝看了,转头对顾云亭温柔笑道:“天真无邪也有天真无邪的过法,自会有纯真善良的人来保护她,这日子,原来不管什么样都会过。”
顾云亭缓缓点头,摸摸自己年少妻子的发梢。门外松季已在待命,顾云亭遂道:“我走了,”又用手指堵住聂凝欲言的唇,将相送的话按了回去,道:“你别送,你送了,我就更不想走了。”说罢,顾侯爷轻轻吻了郡主的额发,长身出了门。
聂凝静静待在原地,听着一阵阵脚步声,又是远处的马叫,过了许久才出门看,人已经走远了。
过了许久,韶书才擦着眼泪来到聂凝身边,门外突然有人通传,道:“郡主!承宰相来了!”
聂凝闻言皱眉一惊,随即道:“好,请承老前堂入座,我马上就来。”说罢,转头对上了韶书瞪大的双眼,她问:“郡主,承老怎么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聂凝整理了衣袖,同韶书道:“你去看好院子里那几个太后送来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们是否别有目的,但不可让承老来过的事情叫她们知道。”
“好。”韶书点头,又愤愤道:“她们可爱说坏话了,我次次路过次次都听到。”
“说谁的?”聂凝问。
“...这个...”韶书支支吾吾。
聂凝心下明了,原来是自己,真是多此一问,遂道:“别管了,”正欲出门,想了想,她又冷笑一声道:“领几个人去把舌头割了吧,真以为是菩萨了。好吃好喝还不够,我也就想着如养几个宠物般养着..”
“但我不养喂不熟的狗..”说罢,聂凝去了大厅。
大厅里,几位侍女作陪,承向平坐在右侧。
聂凝抬手,侍女又拿来了好几个软垫给承向平垫上。
“多谢郡主。”承向平道:“也不知道我这副身子还能再撑多久。”
聂凝从来不擅长安慰人,遂转了话题道:“承老是来送侯爷的吗?但是不巧了,侯爷已经出发了。”
“不是,咳咳——”承向平的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咳嗽半天,复继续道:“老朽就是都等着顾侯爷走了才来的,想必郡主也不希望侯爷知道郡主同老朽所谋之事吧?”
“承老在说什么?本郡主从未答应过要同承老谋什么。”聂凝冷冷地看着承向平,她已经知道今日太清殿承老的鼎力举荐,遂对承向平没有好脸色。
不料承向平竟然能看透她的心中所想,故意说:“老朽知道郡主厌恶老朽今日劝说顾侯爷出征应敌,但就算老朽不说,我猜顾侯爷也一定会去的。郡主比老朽更懂侯爷,所以不妨谈谈侯爷回来之后的成事。”
“哼哼,”聂凝闻言迟迟不语,端起茶盏道:“承老尝尝我郡主府的新茶吧。”承向平老谋深算,聂凝自知算不过他,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