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感情好像很好。”余意看着视频对面喻洲那边的动静。
“嗯，学生时代就在一起的。”喻洲视线一直停留在余意身上，没有回头看爷爷奶奶。
“哇！好难得。肯定很幸福。”余意惊喜的同时，心里还有点不自知的艳羡。
“嗯，我们也可以。”
“你怎么知道？”
“试试看。”喻洲很有信心的样子，末了还把握十足的竖大拇指要和余意盖章。
挂完视频后，余意刚要退出微信，不小心点进喻洲的朋友圈。
背景图是他们刚拍不久的雪景合照，朋友圈里的动态也很少。
余意不用下滑，就能看到全部动态。
因为总共才四条。
最近的一条是他在雪地里拍的正在堆雪人的她，文案是“和她。”
然后是他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天，他拍了正在欣赏落日余晖的她，侧着脸，面朝夕阳，又翘又弯的睫毛下是映着夕阳的眼眸。文案是“她好像日落下的小精灵。”
再下面一条是游乐园里他偷拍的她，手里正拿着小糖人，文案是“她说很甜。”
最底下的一条，是余意穿着礼服站在舞台上弹钢琴的照片，暖黄的灯光洒到她身上，画面十分柔和美好。文案是“她弹的很好。”
可是余意清楚地记得这是初中学校的元旦演出，那时候家里还没有出事，她在老师和同学朋友之中算得上人缘极好。她受邀给朋友的舞蹈伴奏。
可是，这明明是初中的时候她的照片，喻洲怎么会有?
看动态日期，上面三条隔的时差都不太长，最多的也就一两个月。而最后一条，却时隔几年。数字提醒着余意这是喻洲初中就发的。他初中就知道她。
余意反反复复地动容在这个时刻，因为他每一张动态的照片里都只有她，而且文案都和她有关。
半晌，她给许灿若发了微信:“灿若，你之前看过喻洲的朋友圈吗？”
许灿若正窝在床上看手机，秒回道:“没有啊，他不是从来都不发动态的吗？我和丛星辰每次都吐槽他没有分享欲呢。”说完还附上了一张喻洲朋友圈的截图，“看吧，干干净净。啥动态都没发。”
余意这下知道了，他的动态估计仅她可见。只是她极少不看朋友圈，所以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很早就认识她，甚至可能有点喜欢她。
余意纠结着要不要去问问喻洲。心里百感交集，既好奇，又有点不知道来源的怅然若失。她想要睡一觉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可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下来，给喻洲拨了个电话。
喻洲接通，电话里没有爷爷奶奶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在自己房间里。
余意于是问:“男朋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好。”
“嗯……”余意觉得难以启齿，万一他以前只是认识自己，并没有喜欢呢？那问出去万一是自作多情就尴尬了。
“什么都可以问。”喻洲看女朋友犹犹豫豫没有开口，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银行卡密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