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了,“北荣赋税之法已经沿袭数百年,又岂是说改便能改?”
李政钊笑道:“如今两朝和谈书已签,河清海晏,四海升平,天子尚还年轻,想要做出一番功绩,也无可厚非。”
“我们身为臣子的,自当配合才对。”
说完此话,他便摆摆手说了不提政事,又开始闲聊其他。
霍凝坐在椅子上,抬眸扫了一眼宴席上瞬时了然变脸的同僚,眼露玩味。
怪道将他们这些人都聚在此处,原是想让他们一同反对改革。
桌上又响起了推杯换盏之声,画舫缓缓驶至河道中央。
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船只错落而行,两岸风景渐渐模糊。
桌上酒气熏天,几人喝到兴起,也不管其他,拉了貌美的女婢对饮起来。
霍凝借口不胜酒力出了船舱。
站在船头,他仰起头,看看头顶湛湛蓝天,却见所离不远处的一艘客船正在渐渐往水中沉。
那船只离他尚有些距离,常年行船之人都善凫水,且那船只不小,应备有逃生的筏子。
“霍大人?”
正看着时,船舱内传出来几声呼唤,霍凝闻到他身上沾染的脂粉气心下生厌,敷衍一二推拒了崔光正请他入舱继续饮酒的提议,上去二楼。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他便觉十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