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商舒意的如意算盘注定是要打空了。
商语凝换了表情,一脸担忧害怕,还紧握住了巫神的手,“真的吗?那一定要请巫神您多多费心了。”
看商语凝被忽悠过去没有起疑心,商舒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笑得阴险。
不枉她谋划这么久,又在商语凝院子里安插人手又把巫神找来,真是老天助她。
既然都让她占了十五年的丞相嫡女的位置了,那商语凝为何还要回来?!
不过也没关系,商舒意捏紧了手帕,势在必得的盯着商语凝的后脑勺,就算商语凝回来,她也有办法让她凄惨离开!
那天从张氏的院子里离开后,那个巫神又在丞相府做了好几场大法事,整个丞相府都被搞得乌烟瘴气的。
商语凝拿着剪刀轻轻将旁逸斜出的枝条减下来,有些奇怪的问,“悠悠,我那母亲和巫神把丞相府闹成这样,商席玉竟然就这么纵容?”
据她所知,现在外面闹得可大了。
商舒意想要把她灾星邪祟的名头打出去在做铺垫,四处宣扬,她也顺水推舟甚至加了一把火,现在京城里但凡有点地位的人家都知道了。
丞相府的夫人信任什么巫神,像是中了邪一样谁劝也不听。
一时之间,又张氏这么个母亲,送给商舒意和商语凝的拜帖都少了许多。
商语凝对这些贵族女子
的聚会不感兴趣,但倒是听话商舒意气得砸了好几个茶盅。
事情闹得这样大,一向在乎丞相府脸面的商席玉竟然一言不发,任由张氏这样胡闹。
“我听说,商丞相这几天奉旨去百里之外的公衙查案去了。”赵悠悠回忆之前打探到的东西,“应该也就是这几天回来吧。”
商语凝了然的点头。
她被商席玉下令禁足,也乐得不去请安,连商席玉出门了都不知道。
不过嘛……
商语凝又下狠手剪掉了不顺眼的一个枝丫,她就说嘛,商席玉在的话,定不能让张氏这样的胡闹。
既然这商席玉快回来了,那么,这网也快收了。
商舒意定会在商席玉归家前把她是灾星的事情敲定,然后等张氏做主发落了她,商席玉也不会说什么。
“悠悠,你和知之准备好吧,估摸着就是这几天了。”商语凝把减掉的枝丫扔出窗外,落在院子的花坛内,“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然,第三日的早上,赵悠悠便来告诉商语凝,今日商席玉要回家了。
“岁岁,那边的丫鬟来说,张氏带着商舒意和那个神婆子朝咱们院子来了。”许知之轻声道。
商语凝点头,拉着许知之,“知之,你现在立马去护国公府,告诉义母,丞相府内有人偷了陆宸送我的双鱼玉佩,需要她来做主要回来。”
螳螂
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请君入瓮定让商舒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许知之刚走没一会儿,商语凝的院子里就突然出现了嘈杂之声。
她和赵悠悠对视一眼,赵悠悠扶着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外乖巧行礼,“母亲,您的病好了吗?”
张氏脸上还带着病色,嘴唇泛白,身子基本都靠在刘妈妈身上。
巫神站在最前面,摇着手杖嘴里念着法诀,让人拿着符水在商语凝的院子里四处挥洒,身后还跟着一群人端着火盆,里面放着焚烧的艾叶。
“此院冥气最重,邪祟一定是藏在此院之中!”巫神的手指来回摩挲,“将辟邪火盆放在院内四角,镇压邪祟!”
鱼贯而入的丫鬟将手里的火盆放在院子的四角,这次用的不是张氏房内的小火盆了,而是和鼎差不多大的盆,不过四个盆而已,就将整个院子熏得烟雾缭绕的。
“咳咳咳。”商语凝蹙眉闪了闪呛鼻的烟,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请问母亲,这是要干什么?”
张氏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巫神,“巫神,只要驱赶走邪祟,我的身体就能好吗?”
“那是自然!”巫神高声道,“此邪祟损阴鸷伤阳寿,若留此邪祟在家,夫人您的阳寿会被她吸走,她还会吸走丞相府的气运!此污糟东西万万留不得!”
听巫神这么一说,张氏瞬
间慌了神,紧抓着巫神的手信服得不行,“那请巫神一定要驱除邪祟啊!”
商语凝冷眼看着愚昧无知的张氏被商舒意联合外人耍得团团转,没有说话,不出意外的话,这矛头马上就要对准她了。
“等我做法请神上身,立马就能得到邪祟之人的通冥信物!”巫神走到院子的正中间,神神叨叨的颤抖着望天,身旁突然燃起火焰,等她再次睁眼,火焰熄灭,手上也突然多出来一个碧绿的双鱼玉佩。
商语凝还是一言不发,等着看她们的下文。
这可比戏班子的戏文热闹多了。
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