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很是疼爱今禾。
家里从前是有过小孩的,可司徒明月的存在,却是胡伯恐孩子的源头。
且。
他在豪门中接触到的那些孩子。
也没几个是讨喜的。
但今禾不一样。
今禾可怕又懂事,简直是人间解语花。
胡伯恨不得把他捧手心里。
朱妍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不管是妈妈,还是盛嘉禾和盛舒禾,现在都需要一个台阶。”
“台阶?”司徒正不是很明白。
“一个让他们走向彼此的台阶,不再是从前那样,站在彼此对立面的台阶。”朱妍说着,指了指落地窗上贴着的窗花,“比如阖家团圆的春节,老人——您想阖家团圆,也不放心两个尚未成年的外孙、外孙女孤苦的独自在异乡过年。这个台阶怎么样?”
“还有小孩啊,小孩如果想他的哥、姐姐们,想得食不下咽寝不能眠的!”司徒正一拍手掌。
朱妍笑起来。
“行,我觉得这样行的,就算是珍珠到时候不喜欢,咱们庄子这么大,分开到两头住,你们小孩儿和小孩儿玩!”司徒正很满意这个安排。
也不和朱妍闲聊了。
麻利的起身,追着拐杖快步如风。
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个在司徒正身上得到了十分好的印证。
自打找回了司徒珍珠。
并且将她带回了家。
司徒正的精神气是一天比一天好。
走路甚至都带起风来了。
朱妍目送他离开,又拿出手机来,在相册里来回滑动。
似乎是在决策什么。
池旷第二天清晨,独自到了司徒家。
朱妍听到消息。
立马套上外套跑下楼。
“他身上湿透了,我让人带他下午换身干衣服,这孩子从哪儿来啊?冻得脸都青了!”司徒正在那唠叨。
朱妍抿了抿唇。
没一会儿。
气色稍微恢复一些的池旷换好衣服出来了。
“朱妍小姐。”他叫了一声朱妍。
“都说过很多次了,叫朱妍就可以了。”朱妍顿了一瞬,“池旷,对不起,没想到你父母的灾祸,起因是我。”
池旷眼眶慢慢变红。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池旷低垂着眉眼,“就算现在知道,我爸妈的死和你妈妈有关,也改变不了,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依旧不顾自身危险的保护我,给我谋前程这些事。”
“要怪……只能怪老天爷了。”池旷苦笑一声。
老天爷明知道,以他父母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盛裕诤
分毫,可还是让妈妈遇到了司徒珍珠,拍下了她对盛裕诤的控诉。
从爸爸妈妈决定要去港城过那个周末起。
结局就早已注定。
司徒珍珠因为腿脚不便,姗姗来迟。
见到池旷。
她瞬间潸然泪下。
原本只是红着眼的池旷。
也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也绷不住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司徒珍珠紧握着池旷冰凉的手,“是我慌不择路,明知道盛裕诤有多可怕,还是把你父母拉下了水!”
司徒珍珠那时惊慌至极。
面对唯一可能被外界发现的可能。
她诚实的说,自己当下的确是有些不管不顾了。
“您也是被害人。”池旷抽泣着说道,“错的是盛裕诤这个杂碎!”
就这样。
聊到最后。
司徒珍珠认了池旷做自己的义子。
承诺只要她在,就不会让池旷再没有家。
池旷嚎啕大哭了一场。
还是毛毛打来了电话。
问池旷怎么还不回去给他煮饭吃。
原来这几天,钟点工阿姨请假了。
房东奶奶的厨艺实在不好。
池旷于是负责起了三餐的工作。
接完电话,池旷擦着眼泪,火急火燎的回去给毛毛煮饭吃。
朱妍目送着池
旷离开。
心想着。
至少,今后池旷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人突然冒出来,又要杀了他了。
朱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拿出手机准备给叶知行发信息。
结果点进微信,乔琪的语音电话先弹了出来。
朱妍接起来。
“宋志德死了!”乔琪的声音压得很低。
最近的事儿太多太杂。
朱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