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命着想,我劝你还是听话些,我那可怜的老婆婆,可是嚎了三天才死成的。”
刘树花压低了声音直勾勾的看着单孤刀,眼中凶光毕现,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实非人间之物。
马车外,李相夷与二十满意离去。
“我找的人,不一般吧。”
“着实不一般。”
“这两个人狗咬狗,也是精彩,咱们也该慢慢赶去元宝山庄了,不然,怕是赶不上葬礼了。”
“有理。”
“你真不喝观音垂泪?”
“我喝那玩意儿做什么,你个混蛋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有~”
“老实交代,不然宰了你。”
“真凶,我就是想着把你送走之后我手上还有一张复活券来着。”
“畜生!”
“别啊,复活完相夷我就来陪你的,我发誓。”
“呸,你个女流氓,下地狱吧!”
两人在马车里打打闹闹,单孤刀的马车里,可不像是他们那般和谐。
单孤刀跪在地上,咬着牙给刘树花洗脚。
“真是个废物,还要老娘自己打水,洗干净点,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一边嚼着李相夷给师兄买的花生酥,刘树花一边放了个悠长的响屁。
看着单孤刀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刘树花找到乐子了。
“嫌弃老娘的屁臭了?”
单孤刀顿觉不对,奈何身体实在跟不上脑子,刘树花大脚一踩,单孤刀的头便入了水。
“别嫌弃,接下来,还有的你受的。”
为了照顾单孤刀,去元宝山庄的路,他们整整走了一个月有余。
那一个月对单孤刀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他眼看着刘树花从师弟那里喜笑颜开的拿走了一大笔辛苦钱,却一言不发,他从不和死人计较。
主要他也不敢计较,刘树花但凡透露出一点这些日子他为了活下来做的事让李相夷知道了,他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若是再将那些事传到江湖之中,他死了,埋坟里了,都得让江湖中人指着坟说道二百年。
哼,要不是怕被师弟发现不对,这女人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怀揣着丰厚的回报,刘树花坐上了回程的马车,有钱了,自然不肯两条腿走回去了。
这小少爷出手是真阔绰,这一路上好吃好喝的,还有人可以随意打骂,舒服啊。
摸了颗糖塞进了嘴,不多会儿,刘树花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单孤刀怎么可能放过刘树花,出发前,他往每一块糖上都点上了一些自己的血。
“师兄,这刘树花倒真有一手啊,你看你,都胖了。”
好师弟,师兄迟早挖下你那双没用的眼睛。
“就是这脸色还是难看,不过不打紧,等我们把灵药弄到手,单大哥一定能好。”
二十的声音清脆活泼,充满了生命力,让单孤刀更为嫉恨。
“难为你们,这一路,如今我,毒发,越来越频,繁……”
“师兄别说了,相夷都懂,等会再咳起来,又要难受。”
可别说了,听得人心焦。
一点良心没有的李相夷心中吐槽,脸上却尽显温和。
看着关怀备至的师弟,单孤刀难得的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相夷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也不过十岁,而且他也实在是没有非要害自己的必要,所以,真的只是自己最近走背字吗?
从来只责怪别人,不归罪自己的单孤刀终于开始怀疑自身了。
元宝山庄此时当真是愁云惨雾,庄主金满堂死了,他也没有个一子半女的留下,要不是有管家上上下下的操持着,怕是金满堂连个丧事都办不了。
可如今元宝山庄偌大的家产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不少人那是心思浮动啊。
单孤刀一脸病容,不好入席,是以二十和李相夷兴高采烈的就抛下单孤刀走了。
吃席吃席。
元宝山庄这么有钱,一定要多吃点,这丧宴花的可都是小相夷的钱啊。
屋中只有自己独自躺在病床上听着外面的人声鼎沸,单孤刀脸上的表情难免有些落寞。
孤独当真可怕啊,居然让他开始怀念云隐山了。
“没想到都沦落到这个境地了,你还如此相信李相夷。”
一只手将单孤刀屋子的窗户拉起,露出了他的面容。
“封磬,你居然,还敢,出现。”
单孤刀面色涨红,极度的愤怒让他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有何不敢,那玉佩是我南胤皇族之物,还请单大侠……啊不……先生,归还给我吧。”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