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些什么“情深似海"“情比金坚"的谣言,恐怕也能不攻自破了。…顺便洗脱一下,自己身上“祁前辈”的气息。周围的风势渐歇,此时杂草丛生,根本认不清方向。弟子们的抬头,却不见褚季野的人影,只听见了他的声音。“在此领悟,九日后,我会来带你们回去。”此处阴森无关,有弟子瑟缩了一下:“那,那若是我等学不会呢?”然而再无回复。
盛凝玉眼神在在场弟子身上转了转,连带上自己和金献遥,共有九个人。那说明其他弟子被送去了不同地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九霄阁弟子无奈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暂且在此处修习,若是早日能学有所成,褚家主说不定也会早日带我们回去。几人快速的动作起来。
然而经过两夜,依旧没有人能参透魂飞魄散符的奥秘。盛凝玉混在其中,老神在在,根本不急。
于是半壁宗弟子提议:“不如我们往林子边缘走走?”众人皆无异议,于是结伴而行,穿过幽禁密林,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底的鹅卵石被流水冲刷得光滑圆润,其中还有数条游鱼援尾。
“这地方我好像有些眼熟……
青鸟一叶花的弟子迟疑地举手:“这好像是山海不夜城郊外十里的小溪。”金献遥“哇”了一声,眼睛闪闪发光:“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你们宗门里暂居,等九日后再回?”
这话一出,本有弟子要拍手称是,却见三位半壁宗弟子互相对望,尴尬地抓了抓袖口:“那我们就不一一”
“小心!”
猩红的傀儡之障如毒网般扑面而来。
盛凝玉拽着金献遥就地一滚,身侧的半壁宗弟子更是抽出长鞭,挥舞之间,在空中激起了黑紫色的电光,瞧着极为骇人。金献遥同样握着自己的长枪,而盛凝玉也从星河囊里掏出了法器。一一不是剑,而是一张琴。
九霄阁弟子见此,惊喜道:“想不到王道友也是同道之人?”盛凝玉:“是啊是啊。”
九霄阁弟子:“那你我便合奏一曲,让这傀儡之障也瞧瞧我琴修的厉害!”盛凝玉:“好啊好啊。”
素手拨弄琴弦,发出了第一声争鸣。
一旁吹笛的九霄阁弟子险些没岔了气,就连原本正严阵以待的弟子们,也都差点崴了脚。
无他,只因这琴音实在太过……太过独特了。九霄阁弟子颤声道:“道友,你、你不然还是、还是收了神通吧!”盛凝玉抽空抬眼,疑惑道:“为何?我看这琴音对傀儡之障很有效啊!”这可是她独创的秘法,只要将灵力融入其中,心中想着剑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弹,总是有些效果的。
每一次的曲子都不一样,所以盛凝玉也不怕被认出。当然,盛凝玉也知道这样的曲子在世俗意义上算不得动听,所以她从不轻易示人。
九霄阁弟子惨然道:“是啊,是有效…只是我也快没气了。”音修对音色尤为敏感。
世人对乐曲大多分为“动听”与“难听”,然而九霄阁弟子认为,此后应当更多一个分类。
一一要命!
能在这琴音之下苟延残喘,也不知他祖上在阎王殿里磕了几个响头。颤抖的双手再也弹不出动听的琴音,九霄阁弟子心一横,竟是闹出了朱砂笔,运气灵力隔空画起魂飞魄散符来。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赤红之色如血凝于黄纸之上,须臾后,竟是漫过金光。九霄阁弟子捏起法诀,口中喝道:“魑魅魍魉,天下奸邪,即可诛杀于此,魂飞魄散!”
也不知是否当真是祖上积德,这一次,符篆当真成了!盛凝玉:“孺子可教啊!”
九霄阁弟子双目呆滞:“是您功德无量。”然而还不等众人欣喜,却见不远处有更多的赤红的傀儡之丝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它们自深处不断蔓延生长,带着不祥的气息。这些傀儡丝不仅数量惊人,色泽更是血红如墨,一路二行,仿佛吞噬着一切生命的痕迹。原来方才所见,不过沧海一粟!
盛凝玉脸色一变:“后退。”
若说之前那种还可能是设下的考验,但这个东西,绝不该是他们这等修为能应付的了的!
然而对于他们的修为来说,此刻却已经晚了。那些傀儡之障犹如粘稠的毒液,将四周牢牢禁锢,形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网,而另一边有一个身穿豆蔻紫裙的人尤为显眼。她的身影在毒丝的海洋中若隐若现,起先没有人注意到她,而如今离得近了,却能看清她的身影。
朦胧光影之中,她身姿蹦跹,手持长剑,周身灵力缭绕,好似一朵绽开的曼陀罗,神秘又带着勾人的优雅,虽困傀儡之中,却好似在舞蹈似的,若即若离,且进且退。
然而看久了,金献遥都发现不多:“她不是在用剑抵挡!而是、而是一一”盛凝玉沉声道:“而是在把傀儡丝线往我们这里驱赶。”那一片傀儡障原本只是盯着那紫衣人了,可随着她的举动,每一个手诀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竞是又有不少傀儡之丝到了他们这里。显而易见,方才就是这人将那片毒障引来的,而现在,她似乎要脱身了,代价是将他们永远留下。
随着那豆蔻紫的身影靠近,三个半壁宗弟子已经蓦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