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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8(2 / 3)

前因为时间不够没能成行的南半球之旅。时千掀开铺好的薄被坐上床,轻轻靠在床头,润湿的长发团成几绺搭在肩头的浴巾上,小小水珠顺势滚落,又落入厚实布料里浸没。稍顿了顿,“我以为你很忙。”

陆司南闻言才抬眼看向镜头,笑了下,“陆太太现在都这么粘人了?”时千忽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心间莫名漫起一丝羞赧,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可不过两秒,她又底气十足地重新正眼望他。本来的计划就是双人行程,她话音里带着点小傲娇:“那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段时间里一直接连不断地打乱原本计划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那她会对他有超出原本的期待根本也是再正常不过,她早就已经不再为此纠结。“下次补,”陆司南敛了下眼眉,挺认真地问她:“行么。”透过耳机穿过来的声音不疾不徐,只是藏着细碎又难以察觉的倦意。时千轻轻点头,也很认真。

她前两天才刚收到陈修文发过来的他密密麻麻的行程表,事无巨细,精确到每一分钟。

申城交际圈里的人平常最爱围绕陆司南大权在握做文章,前些天甚至还搞出来了个“申城目前哪个二代最有实权榜单”这种无聊至极的投票,陆司南和秦亓两人的票数交替上升,在截止之前平了票,并列第一,这一波共襄盛举了属于是但他们本就从来也看不见荣耀的背后是他经年如一日的超长待机工作。且不说他时常夜半仍在书房与人开会,就是时千偶尔在他身边醒来,他都仍然抱着电脑在处理文件。

见她睁眼就把屏幕光再调暗些,问她:“吵醒你了?我去书房?”她不经意陷入回忆。

耳机里还清晰地在不断传来陆司南低沉柔朗的说话声。“我让人把落星天际北面的两间卧室打通了改成你的新衣帽间,"他简单交代,“年前让阿姨帮你重新整理一遍,品牌送过来的礼物都帮你分了类。”“那你现在没在家里住?"时千随意问道。“嗯,”他低应了声,没当回事,“这两天住酒店。”“那可委屈陆总了。”

他一本正经,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以陆太太的意愿为主。”

他现在说起这些话来实在是信口拈来,连技能前摇的时间都没有,时千已经在千遍万遍中彻底听习惯了,眼睛都没眨一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生活日常,他的声音背后就遥远地传来会议室里的恋窣脚步声,紧接着是参差不齐的拉动椅子的声响,还有夹杂其中的对话尸□。

虽然视频画面没有任何变动,但很好判断他那边的情况。时千识趣:“你开会吧,我睡觉了。”

陆司南看着她一脸疲惫困顿的模样勉强点了头,但没主动挂断,只将视频切成了语音,顺手把手机翻了过来扣在桌上。耳边偶尔传来他温和轻缓的会议发言,分贝精确控制在不会惊扰她睡意的标准线下,嗓音里像是揉进了点沙砾摩挲的微哑,有很多听不懂的专业名词,他说起来倒很流畅,只是很催眠,时千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听见她远在万里外的呼吸声逐渐平稳,陆司南唇角小幅度地弯了下,趁着言语间隙轻轻将语音挂断,摘下了单边耳机。暂时来说时差难以跨越。

但这或许已经是最好的方式了。

时日很快拨转到除夕前一天。

不管在哪个国家似乎都华人甚众,聚居区里春节气氛浓厚,大红灯笼早早就高挂在了街边,夜里接连不断的烟火簌簌点燃,巨大声响淹没异乡的波澜愁绪,漫天绽放的宇宙星尘,把如浓墨漆黑的天彻底炸亮。时千的这个冗长午觉从下午时分一直睡到了华灯初上,做了个挺难受的梦。一直困在梦魇里反复奔跑,却始终找不到出口,明明已经知道了梦境的崩塌方式,却还是不得其法。

晚上九点,窗外的烟花炸成了放射状的蒲公英。她这才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惊醒过来一一贴在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泅湿得练成一片,津津薄汗黏腻地沾满每一寸皮肤。意识回笼很慢。

温明稚在外面拍门拍得砰砰作响,手机里舒姻的夺命连环call也不遑多让。她干脆选择一边接起电话,单手披上了件外套往外走,一边拉开了房门。只是两人相隔两地听到对方的声响却不约而同地都开始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说话极其含混。

温明稚:“那个…你才睡醒?我那个…什么…是舒姻的电话?”舒姻:“嗯……明稚在你旁边是不是?那个…”“?"时千觉得莫名,又还有些起床气,“你们俩说不说?不说我继续睡了。”冬天的雪让寒冷变得具象,雾气渐渐在玻璃上凝结,偶有水珠顺着窗框流落。

温明稚和舒姻同时陷入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皑皑积雪,压垮了细幼的枝头。时千抬手作势要关门,一边还拿远了手机对着听筒说:“没事我挂了。温明稚眼疾手快挤进门,“别别别,我说我说。”而舒姻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贯彻退堂鼓选手的甩锅方针:“温明稚你在她身边你当面讲吧我挂了我这里一大堆事长辈还在我旁边任务交给你了!”她像是打了八百遍腹稿,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随即立刻就把电话撂了。温明稚:…”

舒姮你有本事挂电话你有本事别跑!

“说吧,怎么了。"时千已经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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