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邸而去。
既然王嬷嬷雪雁等人都知道姑娘的神异之处,为她隐瞒周全,新来的丫鬟也应当如此。
林黛玉只以′我每日都要练剑、不想惊动他人'为名,试一试紫鹃是不是贾母的耳报神,她若是和自己同心同德,件件事都不往外说,日后关起门来,王素也不用小心躲避,可以自由的蹦来蹦去,若有金丝郎君半夜来访,也不用想办法把她弄睡着,狐狸竞然不懂让人昏睡的法子。若是紫鹃藏不住消息,告诉了贾母,嚷嚷的人尽皆知,只推说是父命难违,外祖母也只好反复叮嘱自己小心,并无任何损失…可能宝玉又会说些有趣的疯话。
打定主意,就往身边几个人看,谁去说?
王嬷嬷憨,雪雁呆,刘姝有点胡说八道,只有王素聪明伶俐,但她现在还不能现身。
放下笔叹了口气:“怪道父亲和大王都说我身边的人不够用。”刘姝没懂,但知道这是骂自己呢,连忙从懒洋洋的打盹中醒来:“主人有什么吩咐?”
“睡你的吧!一天到晚睡不够。”
刘姝心说昨晚上太兴奋了,一夜没睡,白天补觉岂不合理?悻悻的说:“春困秋乏夏打盹,'人'都是这样。”李纨正在窗口做针线,她是凡人,听不见最细弱的声音,道:“妹妹也太娇惯云鹤了。哪有主人在这里写字,丫鬟睡大觉的道理。雪雁年纪更小,她还不困呢。“亏得你是个姑娘家,要是个小子,那可不得了。紫鹃在旁边熨衣裳:“大奶奶,兴许她是舟车劳顿,还不适应京城的风水。”
一直到晚上,宝玉一放学就跑到贾母怀里滚来滚去,又在碧纱橱的窗口小榻上打了个滚,见到屋里新挂了一幅画,便走过去仔细看看:“这画平平无奇,只有这位美人儿,鲜活灵动,栩栩如生,好似画龙点睛。”黛玉故作惆怅:"很像我母亲。”
宝玉立刻端庄起来,抱拳作揖:“姑母大人在上受侄儿一拜。”画上美人在他鞠躬时翻了个白眼,贾敏以前就不喜欢被宠坏的宝玉,现在更不喜欢。
林黛玉很努力的才没有笑出声,到晚上关门睡觉时候,淡淡的嘱咐了紫鹃两句,亲手褪去剑囊,抽剑在手。
紫鹃只见寒光一闪,有些害怕,躲在云鹤身后小小声提醒:“姑娘小心手。”
自她进贾府以来,就没见过有人舞刀弄剑。刘姝嘲笑她:“瞧你怕的,这有什么,以前在江南老家,姑娘每日都舞剑,我们都看腻了。”
王素:“臭狐狸,别笑!”
林黛玉随手挽了一个内剑花接一个外剑花,寒光闪闪,如臂指使,使一个点剑,剑锋虚点在半空中。
剑虽然很有些分量,她体内有灵气运转周天,力气凭空的增强了无数倍。剑气:对!臭狐狸,别笑。
宝剑轻轻一震,刘姝顿觉如芒在背,脖颈上一凉,滋溜一下把脸埋在紫鹃怀里。
紫鹃又惊,又怕,又喜,眼看小小一位林姑娘,举重若轻的提着剑,比折柳枝玩耍还得心应手,实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屋内寒光乱闪,剑走如游龙,又似落花,看的她不自觉的搂紧香喷喷的云鹤姐姐。
两套剑法各练了三遍,林妹妹脸不红气不喘,身上清清爽爽没有半点汗珠,收剑回鞘,在桌子上照样放好,大觉筋骨舒展,比安安静静的休息要书房,也不怕雷夫人突然考校自己。
今日恰逢初一,凤姐又最喜阔绰,竞拿了一个龙凤大铜盘,层层叠叠的码了六层高的香瓜,端端正正的摆在碧纱橱里,味道香的腻人。迫不及待的睡觉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