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点东西吧?”
安洛生侧着头,眼睛哭肿了,也不搭理何以洁。
起初的一周何以洁还接受安洛生的颓废,觉得时间长了,安洛生就会一点点好起来。
半夜她起来上厕所,安洛生躺在浴室里,触目惊心的血从手腕溅出来,吓得她惊慌失措,打了120救护车把她拉进院里。
何以洁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不上江执,却给江执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没接通,何以洁觉得这男的太没担当,他跟安洛生的感情算是彻底废了。
工作突然忙起来,大学的暑假快结束了,酒吧陆续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她去别的城市跟合伙人谈业务。
照顾安洛生她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叫了个护工在家24小时盯着她。
半个月后她回家,家里干净整洁,餐桌上摆着鸡汤和清炒时蔬。
“米饭在锅里。”
安洛生解开腰上的围裙,在何以洁一脸的不可置信中拉开椅子,静静地坐下喝了一碗鸡汤。
“阿姨呢?这些是你做的!”
“我没事了,让阿姨走了。”
安洛生说的轻飘飘,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
“明天我回出租屋了,在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在这陪陪我,家里还有点人气。”
何以洁笑着看着安洛生,眼里仔细观察着安洛生的表情动作,她太害怕安洛生再出什么事了。
确认了几次安洛生确实只是想回出租屋好好休息,不想麻烦自己之后,何以洁才松了口气,开车送安洛生回了出租屋。
“有事就跟我说,我随叫随到。酒吧我会找新的驻唱歌手,你不用担心,好好养身体。”
晚上安洛生蜷缩在屋里,死死攥着手机。
累,从头到脚的累。几次她从恐惧中醒来,她拼尽全力挣扎着,却被打进深渊里,看不清路,全是雾气,阴冷得淋湿着自己。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里。”
江执躺在监护室里待了两天,才被转移到普通病房,醒过来的时候,宋晨惊喜地跳起来捂住嘴,泪眼婆娑地盯着他看。
“你他妈,可算醒了。你这条命差点没了啊,吓死我们了。”
“没死,命硬着呢。”
江执挑了挑眉,想挤出个笑容,嘴角却还是痛。
“断了条腿啊,执哥。以后恢复不好你可就得拄拐杖了,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