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
“野花?你该不会是说那些被你师叔种在路边的粉色小花吧?”
贺流虹:“啊?”
怎么感觉事情又有点不妙了。
“确实是琼华真人亲手种的,师父交代过我们,不要乱踩。你不能因为它们不在围栏里,就把它们当成没人管的野花。”
贺流虹:“完了。”
她说怎么小师叔看到那些花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对,她还以为对方特别喜欢呢。
她默默低下头去吃东西,顺便消化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今天是谷主例行为她问诊的日子,贺流虹吃过了饭,和宁逢等人打了招呼,闷声不响地走了。
老太太在这里单独住着一座院子,雨慢慢停了,贺流虹换了一身衣裳,敲响院门。
院门自动打开,老太太坐在廊下,拿着把蒲扇,正在观赏洞府内的朦胧月光。
大概是在凡间界待过大半辈子,所以这位闻名遐迩的医修仍然保持着身为普通人的习惯,乍一看会以为这仍然是在凡间界。
贺流虹恭敬地拜了拜,然后熟练地伸出手给她把脉。
老太太望着她,和蔼地笑道:“你的境界又提升了一些,恭喜。”
贺流虹也是刚过上这种日子不久,谦虚道:“这都是运气好。”
老太太探完脉,和之前一样,没发现什么异样,雨停之后云雾散开,月色渐明,虽然是洞府内的幻象,但也有几分值得观赏。
她边赏月,边和贺流虹闲聊几句。
“你丹田处的伤没再复发了吧?”
贺流虹摇摇头,“前辈和小宁她们医术高明,这点小伤,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是实话,不算过度吹捧,老太太淡定自若地接受了。
她接着问:“这些天过去,有想起来一些关于受伤的线索吗?”
贺流虹还是摇头,为难道:“都五年多了,时间太久。”
她也不敢说得太具体,比如她是穿越来的,接收这具身体的时候,尸体都凉了有一会儿了。
穿越是六年前,伤是五年前,只隔了一年,谁知道是不是原身惹上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妖魔鬼怪。
但是可能性也不大,一个苟延残喘的小乞丐,能惹上什么事。
所以可能就是纯粹的倒霉,遇上随机伤人的变态妖物了。
老太太若有所思端详着她,“这五年你就没有感觉到身体上出现什么异常?”
贺流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是有过,有一段时间,肚子总是痛痛的,但是我一直觉得是太饿了,饿坏了肠胃。
“后来有个包子铺老板人很好,不嫌我又脏又臭,让我在铺子里帮忙,我能吃上饭了,肚子也不疼了。”
凡间界的疾苦是钝刀子割肉,有时候甚至都看不见刀,看不见血,一点一点把人折磨成一具路边的枯骨。修真界更直接一些,看不惯的蝼蚁,用脚碾死就是。
老谷主脸上出现了悲悯的神色,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个命苦的孩子。”
贺流虹:呜呜呜。
谁有她命苦,开学前正疯狂补作业呢,一觉醒来就在古代大街上要饭了。
六年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穿回去把作业补完。
老太太看到了她脸上的悲伤,不忍再继续说出自己的疑问。
她安慰道:“以后你不必再过那样的日子了,琼华真人与你神魂契合,他会助你净化灵根淬炼根骨,此事之后,你的修为必定大有提升,天玄宗也会更加重视你。”
贺流虹更惆怅了,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思考着明天怎么哄小师叔点头答应和她神交。
首先,花是不能送了。那玩意儿看起来浪漫美丽,没想到实际上会掉好感。
谷主好奇道:“神魂契合之事极为罕见,你之前接近琼华真人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感觉?”
贺流虹心想,远远见了两次,两次都疼晕过去,这感觉算不算特别?
还有那莫名出现过数次的、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得到的妖气,诡异而不详。
她直觉这是不适合深入探讨的话题,尤其是对面还坐着一个医学界泰斗。
“就是很激动,很惊艳,被美貌震撼,算不算特别?”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这只是起了色心,和神魂没有关系。”
贺流虹怕她继续追问,便主动转移话题,做出疑惑担忧的模样,道:“我倒是不急着提升修为,就是有些担心琼华师叔的身体。”
老太太反问道:“他的身体有什么可担心的,有你在,迷情散已不是阻碍了,你与其在这里担心他的身体,不如尽快与他完成剩下的四十四次神交。”
贺流虹道:“师叔说他身体依旧抱恙,神魂还需休养,我这不是帮不上忙,想请谷主出手,免除师叔的苦痛。”
谷主一副实力受到质疑的神情,“怎么可能,你入定时,景掌门请我替他看过,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一个练气期,就算一夜十次,又能真正将他伤到几分。”
贺流虹蔫头耷脑,“唉,那只能是因为师叔他嫌弃我了,所以才不断推诿,不肯继续与我神魂交缠。”
她本来就是一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