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撑着墙准备出去找工作人员寻求帮忙。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眼前一亮,可上面显示的却不是温玉成,而是晏远舟。她有些失落,准备按下接通,颤抖的手一歪,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沈窈皱起眉头,想要蹲下身去捡起来,没站稳,摔了。眼前,一只手,先她之前捡起,并将她扶了起来。“窈窈?”
是温玉成吗?
沈窈现在已经不太能看清眼前的人,只是试探的出声。“玉成?”
看着怀中的人,晏远舟一默,没有回答而是温声询问着她现在感觉怎么样。沈窈摇了摇脑袋,难受的带了点哭腔。
“一点…都不好。”
她气息急促,说两个字就要喘好几口气,浑身滚烫得要命,奇怪的感觉流淌在四肢百骸。
“我…要呼吸不了了,眼前的东西都在转.…”她哑着嗓子可怜巴巴的说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啊,那窈窈乖一点,我带你先去休息,不许掉眼泪好不好?”他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开别在耳后,露出潮红的小脸,眼眸带泪,红唇娇艳,看得人嗓子一紧。
沈窈迷迷糊糊想了想,乖乖点头。
“在……
晏远舟慢条斯理擦去她眼角的泪,指腹残存温凉水意。他视而不见,以绝对性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沈窈整个人抱了起来,一手将她散落在地上的高跟鞋提在手中。
她靠在他怀中,耳畔是他不停跳动的心脏,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忍不住的贴近几分,甚至用指尖戳了戳。
“为什么这里在动,撞的我脑袋更晕了。”她老实巴交的抬头询问出声,却只能看见青年利落流畅的下颌。刺眼的白炽光将青年浓烈的五官衬得越发锋锐,他神色淡淡,听到沈窈的话,微微低头,浓黑的睫毛垂下,遮住大半瞳色,衬得他神情恹恹。漆黑晦暗的眼底藏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因为灯光,她半眯着眼,眼前一片重影,让她不得不伸手确认他的存在。温软的掌心轻抚在他的脸侧,慢吞吞的,像是胆小的小猫一点点探索着未知的领域。
晏远舟知道她将他当做了温玉成,可他依旧为此而紧张,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他唇角轻抿,垂下头方便她能够摸索。
晏远舟轻声回答着她的问题。
“因为你啊。”
他进了二层的休息室,仔细的将房门锁上免得外头的人突然闯进来。屋内的灯光昏暗,他没找到主灯的开关,干脆就着昏暗的光抱着人一路进了里面的沙发上。
沈窈没有再跟晏远舟纠结那句话的意思,她只觉得好热,浑身像是被什么包裹着,出不了气,让她烦躁的想要将衣裳脱下。可手腕酸软无力,稍微用了点力气就累得坚持不住了。她鸣咽两声,有些生气,可这点恼怒徒劳无功,只能扯着他的衣角。“帮帮我。”
怕他不清楚,她乖乖的扭过身,指了指背后的隐形拉链,旋即又扭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祈盼。
月白的旗袍柔软的贴合着她的每一寸,她如一条小白蛇,扭转着身子,贡献出最柔媚的身段,看着人的眸子水润又无辜。青年沉默片刻,指腹不紧不慢的落在那道拉链上,没有顺她的话拉下,而是一点点滑落,灼热的掌心覆盖她柔软的后/腰。果真如他所想,不盈一握。
沈窈的不对劲,晏远舟早就有所察觉,她如今的样子不像是喝醉了,倒像是喝了别的东西。
在国外酒吧里,经常会有猎艳的人做这种事情。沈窈一整晚都待在大厅,庆典的吃食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别有用心的人。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眼眸微眯。
一一赵君
可他无法再细想下去。
沈窈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着急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见他不为所动,皱着眉头戳了戳他脖颈上那个鼓鼓的东西。
有些疼,可更多的,是被她触碰的爽。
他喉结微滚,捉住她的手,压了压嗓,克制道“窈窈听话,等会我带你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