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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散(2 / 4)

爷。”姚韫知脸上震惊之色更甚。

皇后微微蹙眉,“允承少爷认识你和你娘吗?”袭香摇头道:“奴不知道。不过在外头都在传奴′畏罪自杀'之后,允承少爷曾遣人送了一笔银钱到奴的姨母家。奴觉得允承少爷是个好心人,所以才想着,能否设法见他一面,请他引荐,让奴得以见张大人一面,也好洗清身上的冤屈,查清当年的真相。奴就是死,也想死得明明白白。”魏王冷笑一声,“东扯西拉说了半天,又是攀扯世子,又是攀扯前中书令,你还是解释解释自己杀人的事吧。”

袭香神色未动,声音清晰坚定,“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世子不止一次亲口承认,是他亲手杀了岑公子。他身边亲近之人,只要一一细查,便知奴所言不虚。只不过有人一心想要遮天蔽日,混淆视听。”魏王冷声道:“圣心岂能轻易蒙蔽的?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来此妖言惑众!”

宜宁公主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冷冽,“抛开岑绍命案不谈,袭香方才所述朱贵妃小产之事,已足够令人心惊胆寒。当年此案不了了之,如今既有新线索,自当彻查到底,还母后一个清白,也还朱贵妃一个真相。”一直未曾开口的七皇子萧栩也起身抱拳道:“儿臣以为,既然关涉旧案与命案,的确应彻查明白,方能服众。”

皇帝闻言,眸光微沉,又看向皇后。

皇后始终神情平静,面无波澜。

殿中气氛压抑至极,宣国公忽然起身,再度跪下,叩首道:“老臣自岑绍遇害以来,一直求陛下为犬子讨回公道。但老臣也知,命案非小事,岂能因一人之言便轻率定罪。如今听了这袭香的陈述,心里也直打鼓。不瞒陛下,老臣此前也隐约听过一些传言,只因无确凿证据,未曾深究。今日看来,此案确实疑点重重,还请陛下重审此案,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任何奸人。”殿上寂然无声。

驸马崔平章忽然自席间起身,缓步行至殿中,拱手躬身,朗声道:“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道:“有话直接说。”

崔平章道:“岑绍遇害当日,臣…恰巧也在鸣玉坊之中。”魏王笑道:“这可真是巧得很,怎么今日满殿的人,一个个都在鸣玉坊?”“那日,臣是听闻消息,说任九思在鸣玉坊,才匆匆赶了过去。”崔平章说到此处,面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略过细节,避重就轻道:“臣持刀追逐任九思之事,想必当时也有不少人亲眼看见。”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而臣离开之时,的确见到魏王世子满身血污,神色惶惶,从坊中奔出。当时便有路人去报了官,世子当场未曾作任何辩解,只言′我是陛下的亲孙子,你们谁敢动我。试想,若世子清白无辜,何不当时便分辩澄清,反而要等到被押去刑部,见了魏王府的人之后,才回过神来指认旁人?”魏王闻言冷笑一声,倚坐案后,语带讥讽道:“本王听说公主与驸马素来貌合神离,如今竟也能这般同气连枝,为了扯本王世子下水,当真不遗余力。”崔平章坦然应道:“臣所言句句属实,既不会因与公主为夫妻而徇私,也不会因与任九思有隙而还陷他人。无论牵涉何人,臣但求一字不虚。”皇帝听神色晦暗不明,手指轻轻叩着御案,目光再度落到了任九思的身上。此人像极了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可偏偏,无论哪一桩事,最终都与他或多或少牵连在一起。

皇帝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声音冷硬,“任公子,魏王方才说你在刑部时口供作伪,你可有什么要对朕分说的?”

任九思神色自若,微微一笑,淡淡回道:“小人当日于刑部,已将所知所见事无巨细一一交代,自问并无半句虚言。至于刑部为何断言小人作伪,小人实在也不知缘由。”

话音落下,大殿内又是一片静默。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皇帝,“此案既还有多人证言,又关涉朝廷颜面,陛下不妨命刑部重审,以正朝纲。”皇帝脸色阴沉,良久,终于冷声道:“来人-一将袭香押下去,着刑部重新审理此案。”

殿外立刻应声而动,几名侍卫上前,将仍跪在地上的袭香架了起来。皇帝声音一顿,目光如刀,缓缓补了一句:“此案牵涉甚广,刑部一切审问、查验,无论细节轻重,皆须一一上呈朕前过目。若有半点隐匿一一”他话未说尽,只微微一顿,眉眼间已杀气毕露。殿内气氛陡然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众人无不低头敛息,心中惴惴。宣国公夫妇却忙不迭叩首道:“谢陛下!”皇帝这才缓缓收回视线,神色冰冷,朝着身旁的皇后看去,语气压得极低:"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魏王还欲再辩,皇帝却已不耐,沉声道:“今日终究是皇后的寿辰,此事到此为止。”

说罢,他抬手一挥,殿外早候着的一群舞姬再次踏着鼓声进入大殿中,丝竹声再起,似乎将方才压抑的气氛稍稍冲淡了几分。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歌舞,半响,忽又偏过头,目光森冷地盯住身侧的皇后,语气不辨喜怒,“今日之事,你知道多少?”皇后微微敛眸,声音柔和而从容,“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皇帝闻言,勾了勾唇角,眼底浮现一抹冷意。“皇后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众人兴致寥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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