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丽娘,便盯着薛理问:“这是你的店吧?”
刘丽娘神色紧张,担心她趁机大闹把客人吓走,想说什么又怕薛二婶胡思乱想,以至于差点把钱扔地上。
林知了:“我的店。”
薛二婶鄙夷地瞥了她一眼:“你的店不就是理儿的店?”薛理:“母亲,二婶,先坐下休息。”
薛母不坐:“理儿,你二婶问你话呢。”
薛二婶:“不用问,是他的!不是他的他早说了。我看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能在城里开店。”
薛理顿时想把她扔出去。
林知了冷笑一声惹得薛二婶回头,她立刻送薛二婶一记白眼:“这家店姓林!外面有牌匾,清清楚楚地写着′林娘子的店',第一日卖早餐我大姐就登门,街坊四邻都知道,不信你问问。”
在城里讨生活的食客们都是人精,看到薛二婶和林知了的态度瞬间猜到两人不睦。
林知了待人和善,无论贩夫走卒亦或者达官贵人,到她这里都只是食客。能做到这一点的店家不多。又因为林知了卖的东西实惠,方才又亲眼看到薛理提到多加两块肉,所以这些食客不管品行如何,私下里如何说长道短,此刻都对材知了和薛理报以好感。
林知了话音落下,便有街坊故意问:“你特意说这家店是薛郎君的想干什么?是他的就有你一份吗?”
不巧薛二婶正在心里算计门外那么多人,这家小店一日能赚多少钱。闻言顿时恼羞成怒,“胡说八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贪财?我们家的事也轮不到你插嘴!”
那位食客面露不快。
林知了不客气地问薛二婶:“我店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话?这里有捕快,张丹萍,别叫我请捕快把你扔出去!”“谁找我?"跑着去喊人结果到了巷口就碰到那位病人的弟弟的捕快跑进来。林知了朝薛二婶看去:“有人闹事!”
捕快转过身去,薛二婶慌忙说道:“我是薛理的二婶,亲婶子。“捕快又转向薛理,眼神询问他什么情况。薛理点点头。捕快糊涂了:“那林娘子找我做什么?″
薛母不敢叫林知了开口,抢先解释:“我儿媳妇跟她二婶说话说恼了,点小事,不敢劳烦大人。丹萍,你看店里这么多人,我们是不是一一”“大嫂,我走累了,咱俩坐下歇会。“薛母要面子,不希望家丑外扬。薛二婶也要面子,林知了压她一头,让她在众人面前没脸,她就在店里膈应她。薛二婶打断她,拽着她到里面坐下,面朝林知了。刘丽娘见她竞然耍无赖,不禁看向林知了,回头怎么做生意啊。林知了神色淡定地问食客要红烧肉还是里脊肉。食客等着林知了或者薛理接招,见状很意外,这夫妻俩是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压根不在意啊。
随后就打量刘丽娘和薛二哥,刘丽娘是弟妹不动她不动。薛二哥送走千恩万谢的病人家属就留在外面跟食客闲聊。
薛瑜把小鸽子拽到灶前陪她烧火,担心人多眼杂小孩被坏人趁乱抱走,也怕二婶伤着他。
日子无聊想看热闹的街坊们顿时很是失望,爽利的林娘子居然这么能忍?换成他们早把人撵出去。
虽然林知了没有读心术,可从食客们欲言又止和蠢蠢欲动的神色中看出他们比她心急。林知了心说,跟她打起来,今日我一百多斤肉卖给谁。林知了几人一声不吭,薛二婶也一言不发地按住想走的薛母跟林知了较上劲。
午时过半,拿着碗盆买肉的食客没了,在城里做工的匠人放工了。有钱的匠人就要一碗面和一份肉夹饼,亦或者一份大排面。节俭的就要一份豆腐笋干汤或者白粥和两个油饼,走街串巷的把推车或担子放在门外,进来吃上一碗骨头汤青菜面。
约莫一炷香,店里几张桌子就坐满。
林知了复炸里脊做油饼,薛理收钱,薛二哥擦桌子,刘丽娘拉面。薛母打量着像变戏法的刘丽娘,感觉她比在家时做的好,有些疑惑地说:“这面也能卖?”
声音不大导致薛二婶没听清:“大嫂说什么?”薛母低声说:“以前丽娘在家里做过这种面。我没想到城里人也爱吃。你吃过吧?”
薛二婶:“我记不清了。是一样的吗?”
薛母:“好像这个细。粗细差一点味道差不多吧。”薛二婶:“待会尝尝就知道了。”
薛母不禁点点头。
过了两刻钟,客人换了一波,刘丽娘也没有给她俩做两碗尝尝。又过去一炷香,薛二婶被店内的面香肉香馋得饥肠辘辘,看着薛理再次往她旁边桌上送面,跟没看见她似的,“理儿,你店里这么忙啊?”薛理收走空碗就去后院。
薛二婶气得呼吸一顿,指着他说:“大嫂,你看看他,眼里越来越没有你这个当娘的。”
旁边食客不禁扭头,人家明明不理她,她怎么还扯到别人身上。刘丽娘闻言再次转向林知了,一脸不安,仿佛问"真不理她吗?”林知了低声问:“还有多少面?”
这几日买红烧肉的多,留下来吃面的没比第一天多多少。刘丽娘担心忙不过来,今日和的饼面和拉面面都比昨日少一斤,“跟你的饼差不多。”林知了看一下饼,还剩七八份的样子:“卖完再说。”上元节假期,街上人多,商户忙着做生意,非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