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眼眶通红,抱着她痴痴地笑。他要把她带走,藏起来,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这样,秦淮月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这一年的岁末,大司马大将军废除年少的皇帝闻熙,自立为帝,改年号为建元,勒令废帝的妃嫔全部殉葬,只有生养过子嗣的皇后江氏幸免于难。新帝登基才一日,宫中便有消息传出,废帝并非上吊自尽,而是被新帝暗中派人绞杀。
消息一传出,引得满朝哗然,上京一时人人自危。不少老臣义愤填膺,索性不来上朝,抵制新帝;更有甚者,竟直接在上朝的道上拦截新帝的车驾,指着他的鼻子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扬言要将他拿到先帝灵前正法,以正朝纲。
世族尚且如此,对新帝不满已久的寒门士子态度更加激烈,纷纷上书,表示自己永不向新帝称臣。
好好的新岁佳节,却闹得满城风雨。
今夜,谁也别想过个好年。
月上中天,透过雕花楹窗,如水一般倾泻下来,柔柔铺开一片旖旎之色。岁寒堂中,满室月辉似银,在地上铺起一片白霜。如烟似雾的轻罗纱幔间,年轻男女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秦淮月平躺在胭脂色云锦被上,双眸似睁非睁,下垂的眼梢泛红,雪嫩的小脸因情欲而染上一层绯色。鸦黑长睫湿漉漉的,流露出些许媚态。晏澄洲伏在她身上,大掌牢牢扣在她温腻的腰窝,十指嵌进皮肉,将那雪白的肌肤掐出一片青紫。
他沉下腰,反复在泥泞处研磨,动作强势又霸道,滚烫的呼吸拂落在她脸颊。
秦淮月闭着眼,贝齿紧咬着下唇,竭力克制住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晏澄洲眸光晦暗,伸手狠狠掐住她的雪颈。身下的人儿打了个哆嗦,微微睁开双眼,倔强地看着他。她明明也是愉悦的,却不予他一丝一毫的回应。为什么,她为什么能做到这般绝情?!
晏澄洲掐在她颈上的手隐隐颤抖。
秦淮月静静地打量他的神色,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娇媚的笑:“侯爷,快活吗?”
晏澄洲嗯了一声。
他伏下身子,脸贴在她的颈侧,深深吐出一口气来,“你呢,你快活吗?”秦淮月伸出手,缓缓抱住他的背,眼神讥诮,“我身子里流着江氏的血,你与我敦伦,不嫌脏吗?”
晏澄洲的身子蓦地一颤,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你不是!”他撑起背来,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你是我妹妹,是我晏家的人,你不脏。”
“是吗?"秦淮月笑道,轻轻眨了眨眼睛,唇边掠过一抹嘲讽:“可是我嫌你脏。”
晏澄洲一愣。
他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扼住她的脖颈,眼中烧起怒火:“你说什么!”他手下力道极重,五指掐住她的喉管,把她从床榻上拎起。秦淮月顿时感到一阵窒息,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
她一张小脸憋得涨红,连眼泪都咳了出来,似是万般难受。晏澄洲的眸光暗了暗,松开了手。
秦淮月身子一软,跌回了锦被中。
乌扰扰的黑发披散开来,遮住大半香肩和藕臂,少女饱满的胸口猛烈起伏,娇喘不已。
晏澄洲居高临下,冷峻的目光落在她的娇颜上,“玉玺呢?”秦淮月的睫毛轻轻颤动,“我不知道。你放我走吧。”晏澄洲扯起嘴角:“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