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森冲锋枪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试图组织反击,但狭窄的空间和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们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阵型。
张文山带着他的三排士兵,如同绞肉机一般,沿着战壕向前推进。
每一个转角,每一段直线,都是一场血腥的杀戮。日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偶尔有零星的反击,也很快被压制下去。
他们的刺刀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却无法触及近在咫尺的敌人。而汤姆森冲锋枪的枪口则持续喷吐着死亡的火焰,将一切阻碍彻底粉碎。
而战壕里的中野英光听着不远处日军士兵传来的惨叫声脸色铁青,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士兵被屠杀,却无能为力。
他甚至看到一个士兵被冲锋枪子弹击中后,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撕裂,内脏和血浆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温热的粘稠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抹,发现那是血,滚烫而又腥臭的血。
他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但他死死地咬住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懦弱的时候。他必须想办法,哪怕只是让一个士兵活下来,也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战壕内的血肉磨坊还在继续,中野英光的嘶吼声被汤姆森冲锋枪的怒吼彻底淹没。
他手中的指挥刀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刀尖反射出惨白的寒光,仿佛是他内心最后的挣扎。
“联队长阁下!支那人打过来啦,快走!”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中野英光耳边炸响。
那是他的参谋长,此刻正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试图将他从这个活生生的地狱中拖走。
参谋长的脸上布满了惊恐,汗水和血污混合在一起,显得无比狼狈。他的手指紧紧扣住中野英光的胳膊,几乎要把他的皮肉都掐青了,生怕他挣脱开来。
中野英光双眼布满血丝,他猛地一甩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参谋的手甩开。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刀尖指向前方那一片片倒下的帝国士兵,嘶吼道:“我不走!我要和帝国的勇士们一起战斗!”
他作势就要往前冲去,要去与那些正在收割日军生命的中国士兵拼命。
他的步伐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但那股悍不畏死的疯狂却让他摇摇晃晃地前行。
“快!把联队长阁下拦住!带走!”
参谋长见状,顾不得上下尊卑,厉声命令旁边的几名卫兵。
那些卫兵也深知中野英光是帝国的宝贵财富,虽然不愿违背长官的意愿,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们立刻上前,顾不得中野英光的挣扎和咒骂,四五个人一拥而上,连拖带拽地将他往后方拉去。
中野英光如同被捕的困兽,拳打脚踢,嘴里发出不甘的咆哮,但终究敌不过众人的合力。他的军服在拉扯中变得凌乱,沾染上更多的泥土和血迹。
然而,仅仅向后撤了几步,一行人便迎头撞上了一队正在清理战壕的中国士兵。狭窄的战壕内,双方几乎是脸贴着脸,呼吸可闻。
电光火石之间,日军士兵还未来得及举枪,甚至连手指都还没搭上扳机,对方的汤姆森冲锋枪就已经发出了怒吼。
“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瞬间撕裂了空气,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日军卫兵,他的胸口猛地炸开几朵血,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般猛地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泥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汨汨涌出,迅速在地面上洽开一片暗红。
“往右边走!”
参谋长大吼一声,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判断,指挥着众人向战壕的另一个岔路口冲去。
一行人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战壕中左冲右突,试图摆脱身后的追兵。
狭窄的通道、堆积的尸体、湿滑的泥土,以及耳边不断响起的枪声和同伴的惨叫,都让他们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他们左躲右闪,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不时有同伴倒下,但他们的速度却始终快不起来。四周到处都是中国士兵,他们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这片区域彻底包围。
每一次转弯,每一次试图突破,都会有新的中国士兵堵截上来。他们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跑了半天却发现依旧在原地踏步,根本无法冲出包围圈。
最终,张文山所带领的三排士兵,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后,成功地将中野英光一行人彻底困在了战壕的一个死角。
双方短兵相接,刺刀与刺刀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摩擦声。枪声,喊杀声,以及日军士兵临死前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组成了一曲血腥的交响乐。
中野英光被几名卫兵护在中间,他挥舞着指挥刀,试图为自己挣得一线生机。
他双目赤红,状若疯魔,手中的刀刃反射着微弱的光芒,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
然而,他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围困他的,是一群杀红了眼的中国士兵。
此时的张文山扔掉了打光了子弹的汤姆森冲锋枪,随手捡起一支三八式步枪的他看准了一个机会,他避开中野英光挥舞的刀刃,一个侧身,手中的步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