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蒋子瑜一听说太子殿下被刘达坤关牢里去了,吓了一跳,匆匆找上他家老爷子。
“爹!不得了了!”
他爹蒋平川问他怎么了,蒋子瑜正要说,又不知该不该说,要是一说,太子在玉笙楼干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那刘达坤真是嫌自己命太大了,什么人也敢抓。蒋子瑜咬咬牙,不行,不能叫太子殿下再继续待在牢里,必须得尽快把他救出来。
一跺脚,便跟他父亲一五一十全说了。
“父亲,您得去跟那刘大人说说,叫他快把太子放出来。”蒋平川不是不知事情轻重的人,那刘达坤比他还要高两级,话该怎么说,他还得计较计较。
皇上不让太子暴露身份,太子自己也不想暴露身份,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这事儿得悄悄解决。
趁着夜,刘府里来了客,下人禀报上来的时候,刘达坤听完戏已经要歇下了。
“老爷,蒋大人来了。”
刘达坤疑惑:“蒋平川川?他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叫他明天再说,把他打发了。”
“老爷,他说他有急事。”
刘达坤仗着资历,这时候偏不见他也不会怎样,可他到底是担心,这蒋平川找他会不会真有什么要事,毕竞两人平时鲜少交集,不是一个体系上的。“叫他到书房去等着。”
赵清在牢里没待多久,刘达坤亲自开了门迎他出去,小声道:“太子殿下,早说您来了呀,我们都没听到消息,你说说,这误会可大了。”赵清冷哼一声,道:“我本就是微服来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的行踪?”
刘达坤脸色一变,忙道:“是是是,您说的是,倒是小人有眼无珠了。”赵清懒得与他多说,提袍便要走,自己这回怕是蒋家想法子救出来的。刘达坤又道:“殿下,蒋平川嘱咐过下官了,您放心,您身份一事,除了下官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知道。”
赵清止住脚步,又回头看他:“那往京城的消息…刘达坤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这里的事情不会传到京城去半句,您放心吧,您在广陵郡接下来一应吃喝玩乐,下官给殿下包圆了,殿下只管逍遥快活,一丝消息也传不到宫里去。”
赵清轻笑起来,没光顾着往外走,停下来揽过刘达坤的肩道:“你倒是个懂事的。”
刘达坤看了他两眼,又道:“殿下瞧上采绿了?”赵清放开他,脸色变得沉冷下来。
刘达坤又道:“采绿几乎是下官看着长大的,倒是个乖巧可人的,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去跟柳氏说,从前她怎么恭维我,今后就怎么恭维您,但凡您要见采绿的,她要敢阻拦,下官亲自派人教训她。”赵清眼瞧着他,半响没吭声,最后道:“我要娶她,你给我想想办法。”刘达坤脸色一变,道:“这倒是不行,太子殿下,江南里玉笙楼这样的地方很多,出色的姑娘也很多,却没哪个权贵能强占了人的,这是规矩,所有人者都得遵守的规矩。就连下官也不例外,往玉笙楼送的银子没个少的。您要想娶她,恐怕得让皇上下旨,您要只是想睡她,这简单,掏银子就行。”赵清迟疑了半响,问他:“我身上银子不多了,你那儿还有多少,借我点儿。”
刘达坤一愣,笑道:“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殿下就别谈什么借不借的了,总归,您别到皇上跟前去告状,下官也不把广陵郡的消息传出去半分,我刘府给您掏银子,您要包采绿个一年半载的都使得。”刘府果真掏了银子,太子在玉笙楼一应开销柳妈妈都只管问刘府要。这可把柳映秋给惊呆了,这赵公子究竞什么来头,刘老爷再没叫过采绿不说,还叫玉笙楼好生接待赵公子,凡有花销,皆到刘府取。赵清日日都来找采绿,把温公子都给盖过去了,温昭宁跑了几回空,回回都得了一句"采绿房里有人,您明儿再来。”除了温昭宁,采绿平日还有几个散客,这下都见不着她了,难免闹起来。“采绿是被包了还是怎么了?妈妈你说句话儿,就是被包了的,也没有白天晚上都不让露面见人的,整个江南的青楼里就没这个规矩!就是刘老爷包了采绿那阵儿,也顶多是随叫她随到,随来她随迎,万没有把人时时刻刻霸着的道理。”
柳映秋不敢惹赵公子,可规矩确实是规矩,青楼就是青楼,没有把这儿当家,把姑娘当媳妇儿的道理。
便找上了赵清,要细细与他说一说:“赵公子,楼下几位客人嚷嚷着要见采绿,您看…今儿要不就让一让吧。”
柳妈妈看着他,咬牙道:“您要这样,我也只能上刘府去把事情与刘老爷说一说了,您这样实在无礼呀,采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更不是街边随时能抢的民女,我们这是在朝廷管辖内的正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