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圣诞
“今天是几月几号？”
“12月25日，怎么了琉生？”
“昨天呢？”
“当然是12月24日，平安夜啊。”
降谷零回应着，面露担忧，低头额心与北川琉生相抵：“没有发烧，是睡糊涂了吗？”
“不可能，昨天那才睡多久，"北川琉生头也没抬，推走开始乱蹭的脑袋，转头立马在手机里下单了未来五年的日历。
支付完成后他扔开手机,一声感慨：“终于一一”一个平安夜能反复刷新七天的日子终于是熬到了头……没想到乌丸莲耶的死还有这种奇效。
也算是造福众生了。
确认他没有哪里不舒服，降谷零扣上领口的最后一颗纽扣，换好衣服回头看见北川琉生又躺回了床上。
他不知道第几次伸手将人从松软被子中拉起来，扶稳坐好，凑近时真诚的目光里暗含谴责：“琉生，你忘记今天我们要出门约会了吗？”前段时间因为接手组织项目而一直滞留在警部位置的两个人一同晋升了警视，甚至因为功劳卓越,还隐隐有在35岁之前升警视正的苗头。升职加薪和一系列后续工作让两人连轴转个不停，好不容易忙完，降谷零就开始致力于找各种理由和男朋友过二人世界。甜品店新开业、升职、交往纪念日……
当然，屡试不爽的总是那一句：“之前工作太忙，我们都没有正式约会过，总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男朋……
每当这个时候，北川琉生基本就不会再拒绝他的任何提议。这么想着，北川川琉生找回理智，立刻听出话里的漏洞，机警道：“等等，不是说好去采购圣诞装饰？怎么又变成约会了？”“阿……原来是我记错了吗？”
眼见诱骗不成，降谷零眸光一闪，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一定是因为我们太久没有出门了吧。”
两人视线相对，北川琉生：”
要不是前天才借着“乌丸莲耶逝世200天"的由头去了东京著名的情侣餐厅，他就真信了！
他刚想反驳，嘴里突然被塞了一支涂好牙膏的牙刷，所有的话全被堵在了嗓子眼。
抬头就看见罪魁祸首摆着张无辜脸，另一只手正给自己刷牙，那头好不容易养回来的金毛随动作左右晃荡。
男朋友只有这一个，打死了就没了……
北川琉生闭了闭眼，忍下一口薄荷味，郑重其事地询问：“零，你没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幼稚了吗？”
别说是那些和波本共过事的黑衣组织成员，就算是零组的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估计也不敢认这是他们那不苟言笑的老大。别说，降谷零其实还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认真回答：“一般来说，伴侣之间如果互补的话关系会更加稳定。既然琉生习惯性展现自己成熟可靠的一面，那我还是幼稚一点比较好，这样不容易吵架。”说完他若有所思，目光略显期待：“当然，如果琉生愿意撒个娇，我也很乐意展示一下自己成年人的风范。”
北川琉生对此敬谢不敏：“那你还是跟零组去展示你的风范吧。”自从降谷零回到警察厅后，可怜的零组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反而因为要时时面对严肃上司精神更加紧绷了。
其中又属风见裕也首当其冲，北川琉生几次和他擦肩而过都担心这小伙子撅过去。
被拒绝早在意料之中，降谷零嘴里含着泡沫，模糊不清地抗议：“琉生，我们说好的一一”
北川琉生拉长的声音和他重合在一起：“一一私人时间，不谈工作。”他推着降谷零的后背，把人推进洗漱间，边走边说：“快去把泡沫吐掉，不是说好要出门吗？”
出门的时候说好在晚饭前赶回来，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也没有料到今年的初雪会在圣诞这一天降临，让这一次采购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了约会。
氛围都到这了，不是北川琉生人力可以抵抗的，两人索性在外面多待了一会。
广场中央的巨大圣诞树还没有被雪完全覆盖，小彩灯藏在森绿之中作星星闪烁。四周商场的3D广告牌里时不时还有拉雪橇的麋鹿奔过，留下圣诞老人爽朗的笑声。
两人肩并着肩从一家糖果店走出，原本各自抱着购物袋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默契地空出来，在宽大的外套袖子下牵在了一起。身后圣诞颂歌循环播放，红绿灯光交织着映在地面。两人站在店铺的橱窗前，躲在屋檐下一齐抬头，欣赏天空中压低的云朵和飘落的雪花。
静默片刻，降谷零率先出声：“雪好像有点大。”他没有松开握着北川琉生的手，而是放下购物袋，将另一只伸出屋檐外。雪花轻飘飘落在掌心，凉滋滋的，没有立刻融化。凑近还能看出不规则的水晶花朵状。
北川琉生应声附和："嗯，我们好像需要一把伞。"否则等他们走回去，都得变成圣诞老人。
到时候烘干外套要耽误不少时间，说好的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的计划也只能跟着泡汤。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降谷零想也没想，自告奋勇道：“我去买好了。”说完，他把购物袋递过去，竖起衣领遮挡飞舞的雪花，往记忆里便利店的位置疾步离开，踏进包裹着彩球、缎带的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