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4章
一场告白像一场梦一样,醒来只有床角那枚戒指宣告昨夜齐覃来过。赵听澜依旧被锁在家里,没收所有的通讯工具,但是齐覃好像良心发现一般,别墅里的电视机是正常观看的,她的活动范围也被允许扩散到玻璃花房里面。燕城温度渐渐升高,玻璃花房的温度本来就比外界要高,五颜六色的绣球花开满整个花房,香气四溢。
齐覃不在家,她乐得自在,在花房里用小铲子松松士,又浇点水,侧脸安详又柔媚。
在齐覃第七天不在家的时候,陈万青送来一个被修复好的花盆,还有一株绣球花,白色的花,开的正旺。
陈万青敲敲玻璃花房的门“赵小姐。”
赵听澜回过头,看见那个面熟的花盆有些吃惊,“真的修好了?”陈万青笑着说,“修好了呢,只是花盆碎过以后可能只能干看着了。”“不打紧的。“赵听澜始终很愧疚,摔碎了父亲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夜深人静总是心里难受,心空的厉害,连觉都不睡不好,怕赵禹江走进她的梦里怪罪她她接过花盆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圈又一圈,难得脸上露出点笑容,“这样已经很好了,多谢。”
“你不该谢我的,赵小姐。"陈万青正色道,“摔碎的那天齐总就着人送去修了。”
赵听澜最近看的很开,她手一顿,“那就谢谢他吧。”“齐总最近的状况很不好,一直在准备婚礼事宜,看的很重,推了好几个会议呢。"陈万青难得变得不沉稳竞然也是来做齐覃的说客。赵听澜突然正色道,“陈万青,我们认识多久了?”陈万青一怔,思索一下回答,“四年多了。”她点点头,“那你应该知道我什么脾气。”说罢她转身离开,留下陈万青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尖锐,心狠,像一朵馥郁浓香的刺玫瑰。
他叹了一口气,又走进清苑里,半响出来坐进车里,一字一句的给齐覃回复。
「林姨说天热赵小姐胃口不太好,最近总是吃素,水果也吃的比较多,一日三餐只吃一点。」
「林姨说人瘦了,整天呆在花房里,也不怎么说话,很安静。」良久,那头来了回复,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知道了」。齐覃消失的第十四天中午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拎了个箱子回来,直接上了楼,看见她也没多话,言简意赅的指了指箱子。“换上。”
一件普通的白色掐腰长裙,领口袖口上坠着贝壳类的装饰。他在门口等她,等赵听澜出来的时候齐覃皱了下眉,走过去捏了下腰身,“瘦了这么多?”
他视线下移,划过纤细的小腿看见那双平底鞋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但没说什么。
两个人坐进车里,陈万青在前面开车,副驾上还有一份礼品,赵听澜心有疑惑但是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降下半面车窗静静地吹着风。车子一直停到293号的地库里,赵听澜当时一低头,瞬间错过了293号门口处的大红绸缎。
陈万青拎着礼品袋摁好电梯,三人从地库二层直上地面一层。刚出电梯赵听澜就觉得不对劲,一楼全是花,各式各样的花,一楼宾客四散,好多人拿着香槟主动走过来和赵听澜打招呼,偶尔能听见几句恭喜的话。“来干什么?“她脸色十分怪异,忍不住问齐覃。齐覃拉着她走到登记处拿出一个红包递过去,登记处的是个年轻男人,他一抬头,赵听澜就认出他是谁来了。
那一瞬间,她浑身发颤,“这是谁的婚礼?”齐覃一声不吭的带着她往里走,路过门口的时候看见大幅婚纱照,下角写着,欢迎参加齐墨先生和薛幸幸小姐的婚礼。赵听澜心底有些发寒,但是碍于场合不一样,她压制着不安一声未吭。他们几乎是卡点来的,在婚礼场地没站几分钟就宣告婚礼开始了,美妙的钢琴曲缓缓流淌,那扇豪华的宫廷式大门缓缓敞开,迎面走进一个身穿白色婚织的女人,挽着头发,头顶皇冠,皮肤细腻白嫩,一步一步的提着裙摆往前走。赵听澜双眼模糊,几乎整个人失去力气,大半身子都倚靠在齐覃身上才不至于当场跌倒,两个小花童洒着鲜花,噩梦般的低语在耳边响起。齐覃揽着赵听澜的腰身,侧头在她耳边,姿态很是亲密,他说,“到时候把这扇门拆了,换成你喜欢的风格,花童也要仔细找找,不能太随便。”“台上的司仪也要找个靠谱的,这个人主持过好几档都离婚了,不吉利。”“宾客要多叫,把赵氏和齐氏还有万科的人都叫来,整个293号彻夜狂欢。那台子很长,薛幸幸走过赵听澜跟前的时候投射过来十分不忍的表情,眼底闪着水光,赵听澜被那一眼看的几乎要昏倒。“她是自愿的?“赵听澜盯着薛幸幸雪白的婚纱裙摆艰难发问,喉口像是含了一把粗粝的沙子。
齐覃不可置否,带着她往主桌上走,途径宾客不忘点头示意,他斟过一杯茶水给她,茶汤清澈,是今年的新茶。
“阿澜,你现在越来越天真了。“齐覃抿了一口那茶水,哪怕承认自己学会爱人依然态度高傲,就好像那爱是他一夜之间醍醐灌顶学会的廉价东西。他看着台上宣誓情节,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手心上,“资源整合而已,放眼整个燕城没有人会要一个和齐墨有过牵扯的薛幸幸,对薛幸幸而言,齐墨是她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