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7章
发烧不是小事,余银体温烫的着实有些吓人了。游雾州喊了余银两声,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种莫名未知的恐慌涌上心间,从箱子里拿出两个人的衣服,快速的穿好。抱着余银敲响了余阿娘的门:“娘,娘,余银发烧了,村子附近哪里有赤脚大夫?”
余阿娘睡的正香,冷不防被人从梦中叫起来,捞起囫囵套上,打着哈欠往房间门口走:“啥事啊?”
游雾州又重复了一遍:“余银烧的有点厉害,村子附近有没有赤脚大夫,卫生室太远了。”
村里人一个头疼脑热的,一般能抗了抗着,扛不住了都是去找赤脚大夫,来抓几副药吃,实在不行了才会咬牙去镇上的卫生室。余阿娘一听余银烧了,拎着煤油灯拉开门出去,手往余银头上一搁,“这咋真烫手啊,待赶紧去看大夫。”
她那点瞌睡顿时清醒了,余银整个人看着已经烧迷糊了。这再烧下去,不成傻子了。
发烧这个事可大可小,尤其是他们偏辟的农村人,有的孩子烧起来你不在意的,不管他救烧成了傻子,村子里刘寡妇她男人就是这样的。小时候家里穷,没想着看大夫,就烧成了傻子不说,这才多大人都没了。余阿娘还没见过余银烧成这个样子,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去,去医院,不对,村子西头有大夫,我去找她。”游雾州抿了抿唇,“娘,你拎着煤油灯带路,我抱着余银一起去,还是让大夫见着人开药好一点。”
“对,还是要见着人,才好开药。“余阿娘重复了一遍,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一起去。”
说完游雾州让她拎着煤油灯,在前面走着,说是走,那脚步极快的走着,跟跑起来也没差别。
深更半夜的,路上静的连青蛙都不叫了。
他们脚步快,路也不远,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大夫门口。大夫姓何,是个中医,会把脉看个头疼脑热的小病,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也能给看。
余阿娘到了之后就开始敲门,“何大夫,何大夫,何大夫。”她一边喊一边敲,村子里的狗也被这动静吵到,汪汪汪地叫个不停。余阿娘知道今天都在抢收,肯定累得睡的沉,又接着喊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点动静。
“出啥事了啊?"何大夫匆匆忙忙地过来开门。何大夫和余阿娘差不多大,身上带着股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淡淡药草草味J儿。
何大夫引着他们走进去,院子里放着许多晾药材的架子,还有的药就在院里铺着。
幸好余阿娘拎着煤油灯,何大夫也叮嘱他们小心别踩到碰到药材了。进屋后,余阿娘紧张的不行,游雾州看着倒还算冷静,何大夫看着游雾州怀里的余银,借着昏暗灯光见着她面色潮红,便道:“发烧了?”游雾州点头,“晚上下工的时候还好好的,夜里突然烧成这样,叫也叫不应。”
何大夫微微蹙眉,隔着桌子说,“把她手腕放桌子上。”游雾州闻言把余银的手腕隔在桌子上,何大夫抬起手摸了把余银的脉,越摸眉头皱的越紧。
游雾州心里看的咯噔咯噔的,何大夫拧着眉道:“另一只手。”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余银的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何大夫把着脉问:“这几天都没有她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绪太过激动?”游雾州想了想,和柳家的事也就是几天的钱的,余银没太闹情绪,两人闹别扭也是默默的。
要说情绪太过激动……
他突然想到,“她有点怕蛇,今晚上在地里正割着小麦,有蛇吓到她过。”何大夫若有所思的点头,把她嘴掰开问我看看来。游雾州捏着她下颌,让余银的嘴巴半张开,何大夫拎着煤油灯凑近看看了。“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能是被蛇吓到了,有的人精神状态比别人要薄弱一些,害怕的东西被吓到,发烧也是正常的。”“真没事?"游雾州虽然看着淡定,表情凝重的问他:"可是她烧的有点太烫了,意识也没有,喊她也没反应。”
何大夫道:“被晚上吓到她的东西魇到了,不打紧,我开点药回去给她煎了喝,你们会去也用艾草叶烧点水给她擦擦。”艾草在村子里到处可见,平时还会用它来烧着祛蚊子,房子刚盖好的时候就熏过一遍,防止蚊虫。
余银嫌弃味太呛鼻子了,本来没买蚊帐那几天准备用熏艾草祛蚊子的,家里的艾草还多的是。
余阿娘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何大夫进去抓药,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来问他们:“你们刚结婚还是有两年了,准备要孩子吗?我抓药看着点量。”游雾州一愣,“她身体要紧,孩子的事可以先不着急。”余阿娘也跟着道:“对对,要孩子不着急,她身体要紧。”何大夫点点头,进屋抓药去了。
余阿娘拉着余银的手,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她怕蛇怕成这样,早知道晚上就不让她跟着一起上工了。”
“也怪我啊,她从小就呆在家里玩不爱出去,也没见过蛇,只听我们说过,谁知道能给她吓成这样,可怜的乖乖啊。”游雾州抿着唇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听了大夫说可能是因为被蛇吓到的,他心里酸酸涨涨的。
余银还是跟他在一块,让给吓成这样。
游雾州艰涩道:“以后晚上不让她去地里了,不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