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而是半夜让司机送她回家了。
因为没有机会和苏尚菲共进早餐,牧濡邺心中还有几分遗憾。转身离去的牧濡邺没有翻苏尚菲东西的习惯,如果他再往屋里多走几步,就会发现他曾送给苏尚菲的奢侈品背包与昂贵首饰都整齐的摆在衣帽间内,而很多她常穿的贴身衣物却都不翼而飞了。
牧濡邺从地下车库进电梯时,正好遇到了停好车的牧濡年,牧濡年看见哥哥进了电梯,十分高兴,高声唤着:“二哥,等等我呀!”对牧濡年,牧濡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不把他立刻从归商赶出去,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
牧濡邺修长的手指一直不停按着关门键,完全不想跟同父异母的弟弟同处一个空间。
可牧濡年却像看不懂脸色一般,直接伸手拦住了关到一半的电梯,随后像泥鳅一般挤进了电梯,笑呵呵的跟牧濡邺道喜:“恭喜二哥,您成为董事长,是众望所归!”
牧濡邺转头按了开门键,语气冰冷:“谢谢。但这是我的专属电梯,直通顶楼,你换一个吧。”
谁知牧濡年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笑呵呵道:“没错,我就去顶楼。二哥,我能力有限,做市场部总监心有而力不足。既然那个人现在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我就正式跟您提交辞呈。”
牧濡邺听了这话,确实有些意外,毕竞在他眼中,牧濡年和牧段行沉瀣一气,乃一丘之貉,清理完牧段行,下一步他就要将忝居高位的牧濡年赶出集团。谁知牧濡年竞然先发制人,牧濡邺仔细打量着牧濡年的神情,想确定他是否发自真心,还是想要搞一招以退为进,让他看在他识趣的份上,放他一马。见牧濡邺依旧满怀戒备,牧濡年干脆实话实说。“二哥,我是真心的。我的出身我自己选择不了,上一辈的恩怨,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你恨他背叛秦姨,我也恨他伤害我母亲。其实你我之间,同病相怜,自然也就没有谁输谁赢。”
见牧濡邺脸上的敌意少了几分,牧濡年接着说道:“我是个很怕孤单的人,所以总想着凭那一点儿血缘关系,能多两个亲兄弟来往。但是我知道,你们看见我就会不开心,那我也少在你和大哥面前碍眼,去过我的逍遥日子。”牧濡年的一番话,倒是让牧濡邺对他少了几分敌意。他说的没错,始作俑者,从来都是利欲熏心的牧段行,他们的敌对关系,各自的痛苦根源,皆来源于牧段行。
纵使牧濡年贪婪的享受了牧段行提供的优渥生活,这种无视伤害,贪图享受的行为让牧濡邺不齿,可是他今天能主动辞职,也让牧濡邺高看他一眼。“你肯辞职我很欣慰,但是牧段行名下的股份,都是从我母亲手中窃走的,他这些年从集团各处搜刮的钱财和各种违法所得,你一分都继承不了。”牧濡年笑了,抬手给牧濡邺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车钥匙,“这些年他断断续续给了我们母子俩不少钱和东西,再加上这台跑车,我不挥霍的话,后半辈子也饿不死。”
牧濡邺点头,倒是欣赏他的豁达。
“好,这些算作对你的补偿,日后我不会找你追偿的。”牧濡年感激牧濡邺的大方和他宽阔胸襟,电梯关闭前笑着跟牧濡邺喊道:“二哥,等你哪一天愿意接纳我了,来找我喝酒吧!我人很好的,你会喜欢我的!”
牧濡邺被牧濡年的天真逗笑,他想,也许吧,也许有一天,他真的能和他这个便宜弟弟一起喝一顿酒。
牧濡邺一进总裁办,屋内的员工便拉响数个礼花:“恭喜牧总升职!”刘雪晶赶忙喊道:“喊什么牧总,叫董事长!”众人马上笑着改口:“董事长早安!”
牧濡邺心情不错,对他们点头:“早安。好好干,给你们加年终奖。”众人欢呼,叽叽喳喳笑作一团,整个总裁办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牧濡邺却发现苏尚菲不见踪影,转头问刘雪晶:“尚菲呢?”刘雪晶将嘴里的蛋糕咽下,含糊道:“尚菲姐早上来了一趟,进您办公室待了两三分钟,然后就拎着包回家了。她说想请五天年假出去玩儿,然后嘱咐我,让您看一眼办公桌上的东西。”
牧需邺纳罕:“什么东西?”
刘雪晶摇头:“不知道,您平日不让我在您不在的时候进办公室,我就没敢进去看。”
“好,我知道了。”
牧濡邺对苏尚菲素来宽纵,想到她确实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这几年也没用过年假,是该彻底休整一番,调整好状态。因此牧濡邺不仅没有责怪苏尚菲先斩后奏的意思,迈着长腿往办公室走时,他还给苏尚菲转了十万块钱,发语音叮嘱她休假也别忘了跟他联系。“好好歇歇,多玩儿几天也无妨。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记得给我发消息分享。”
牧濡邺的笑容还没落下,却被眼前另一封辞呈骇住。宽大的办公桌中央,摆着一封冰冷的辞职信,信封上写着:辞职报告一一苏尚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