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的确笑出了声,声线张狂,仿佛歌舞剧舞台上的表演。
她倒不是故意笑得那么充满戏剧性的,然而人在情绪激动到无法自控时所举所动就是那么充满了张力,那是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精神错乱般的反应,这和反应极其吸睛极其抓眼,因为那种反常将会挑动起所有观众心中最为本能的危机预警,脑海深处的机制会尖叫着提醒他们:关注这个人!必须关注!这是个疯子!要好好注意着这人的举动,在这人彻底发狂前逃离!
也可能是某种恐怖谷效应。
极其像人但又不是人的东西会激起本能的恐惧,但毕竞的确是人,所以大脑会有点死机,会努力调用大量的资源来分析对方,于是就造成了无法转移注意力的效果。
苗蓁蓁不笑了,笑声戛然而止,寂静仿若海潮,在空旷的会场中回荡。甜香缭绕,微微发冷。
她后退了两步,又后退了两步。她仰起头,看了一眼玲玲,那是一个孩子征询妈妈同意的眼神,带着闪闪发光的期冀与无声的恳求,苗蓁蓁几乎只在开始训练前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玲玲从来都对此没有抗拒之力。
一点柔和的微笑渗入她冰冷的面孔上,战斗残留的兴奋和喜悦和看到帕芙请求的眼睛时所产生地感受融合在一起,她几乎是本能地朝帕芙点了点头。苗蓁蓁笑了。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奔跑起来。玲玲愣在原地。
这一刻她心中闪过的情绪只有一些十分轻微的困惑,旋即都消失了。想也不想地,就像鼻子前悬挂着一根胡萝卜的毛驴一样,玲玲迈动步子,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