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她目光望去,一只手掌大的蝴蝶正在两人面前上下飞舞,缓慢而优雅,翅膀开合间露出眼睛一样的花斑,诡丽有趣。“是孔雀..
贝拉已起身弯下腰,对他做个嘘的手势,向那蝴蝶扑去。“哈哈!爵士!您快看他俩!”
南希拽着风筝线,笑指着离树越来越远的那两人。阳光下,一位小姐,一位绅士,正跑动着捉同一只漂亮的蝴蝶。蝴蝶忽而低掠,忽而高飞,黄发小姐的碎花裙扫过草浪,或蹑手蹑脚潜行,或专注盯着抓扑;浅金发的绅士,香槟色礼服外套已扔在一边,卷着灰马甲里的白衬衣袖口,在后笑看着她,跟着,偶尔也跑两步去追,去拦。飞过野蔷薇,停在风铃草尖。
贝拉屈膝去扑,全没注意草下的尖石,踉跄前跌时,被身后人眼疾手快地捞住了手肘,才没有完全扑倒在草丛中。
跪坐在草里,吐掉嘴里青涩的叶子。
“理查德,我赢了!”
理查德眯眼笑看着她,将她扶起来。
贝拉对着来看热闹的南希和巴林爵士,“你们作证啊,我捉到的,那我放生了。”
慢慢举高,打开被扑得手心痒的双手,被俘的艳丽峡蝶鼓翼振翅,踹跹高飞。
巴林爵士递上手帕,示意她擦擦手上的草汁和蝶翅鳞粉。理查德捡回外套,也给她递上手帕,高挑的眉毛微蹙,用手指点点自己嘴唇,示意她擦一下嘴上。
“呀!嘴唇被草叶划破了,小姐。”
怪不得刚才觉得痒,心情愉悦的贝拉擦掉渗出的一粒血珠,“小事!"看向理查德,挑眉,“理查德,你输了,你得答应我,我要做的事情,一定要给我保密!”
理查德宠溺地笑看着鲜活的她,“你不用赢,我也会替你保密。贝拉,再想个其他事情令我为你做吧,不急,慢慢想,永久有效。”贝拉眨眨眼,欣然道,“恭敬不如从命。”草长蝶飞,鸟雀低鸣,山上绿荫簌簌,山下流水潺潺,整个世界都苏醒过来。
太阳将要西行时,尽兴的人们打扫收拾好,按照来时的班组分开队伍,有序下山。
车床模具班队列前,浅金发的绅士看向身侧的金棕发女士。“贝拉,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或者我该换个问法,你想做的事业能带给你什么?领先时代的成功?站在高处的话语权?”她轻轻摇头,“是自由。“又点点头,“但自由,需要成功,需要话语权,所以你说得也没错,理查德。”
理查德的目光难掩怜惜,“贝拉,你想要的东西,单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时代真的很难。”
“如果有可借之力,没有人愿意独扛。我以前很喜欢一句话,"她望向蔚蓝天空,向那最高处探出手,“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①”一声叹息,垂手,“但很显然,这个时代的女性,不该有这种幻想。”回到乔治亚建筑楼时,天已黑透了。
“伍德,"贝拉叫住低头走的人,“你怎么下来了?上面谁在照顾?”“小姐,希斯克里夫先生把我赶出来了。”“?〃
“他越来越暴躁了。”
她叹出口气,“那你先去休息会儿,我和他说,你一小时后再来。”走到二楼,看向南希,“你也回宿舍吧。”“我和您一起挨骂吧,小姐。”
揉揉她小圆脸,“一起挨骂伤害又不会减半,只会加倍。”“那我去准备洗澡水和换洗衣服,您哄他吧。”看着南希离开,走到那扇门前,深呼吸,叩门。“希斯,是我。”
几秒后,门无声开了条缝隙。
推门而入。
壁炉的火熄灭了,屋子阴冷。
床头化妆台上的银托盘里,是丝毫未动的食物,还没等她看清四柱床帐幔里的情况,腰上突然受到一股大力拉扯,等她反应过来,已被拉进一个温热紧实的怀抱,钳抱按在了门板上。
那张熟悉的脸很近地凑在眼前。
紧窄的双颊,锋利的下颌线,起伏分明的五官原本极具攻击性,此时却在苍白的肤色下透出脆弱来。干爽却凌乱的黑发散在额前,野性,又有些颓废。那双漂亮奇异的眼睛,深渊般缩在眉骨下,晦暗沉郁。那后背的伤口好不容易长好,她不想因为挣脱伤到他。提起耐心,“希斯,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凑她更近,两张脸近乎贴在一起。
“又是那个味道。”
“恩,今天帮莫宁顿伯爵带了一下学员,去工人村后山郊游了。”“郊游?"他盯看着她下唇,“伊莎贝拉,你真当我是蠢货么?!”她轻舔那处,眨眨眼。
恢复力气的手扣上了她后颈,冰凉的指尖陷入发丝,瞳孔骤然扩张,就像一条随时扑咬的毒蛇。
“扑蝴蝶的时候被草割……唔!”
被用力地封住,柔软的被有力的捉住,不叫她缩回,发狠地缠住绞着,吸舔着,手臂大力缩紧,完全地上不来气,瞬间就窒息了。“‖″
强迫她受着,交换,足足发泄了一分钟,才松开给了她口气。趁机偏过脸躲开,喘着气,“希斯克里夫!"出口声音都是断的,“你在发什么疯!不经过别人允许、你就!你懂什么叫……尊重么!”用力箍着她的人,也起伏粗喘着,热烫的唇蹭在她耳垂上,“你不喜欢么?被好看的脸亲,不爽么?伊莎贝拉。”“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