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她永远会点他们的早餐汉堡,此刻却招牌破旧歪斜,还有血迹,惹人唏嘘不已。刺啦。
椅子被挪动的声音诡异响起。
似乎是从快餐店的漆黑深处传来。黄雅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前面程水回头来查看她的情况,发现黄雅乐停步,瞥来视线,朴敏希在程水身边站定,两人比了个(还不走?】的手势。
黄雅乐哎了一声,抬起脚步就要走。
“嘿!嘿!你!就是你!别再往前走了!
一道声音喘着如牛一般的粗气,带着惊恐,低声吼道。黄雅乐定住,程水和朴敏希眼见情况不对,黄雅乐似乎被什么东西拖住了脚步,立刻转身前往她那里。
“奥………有三个你们?“那道声音诧异地说:“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还敢上前?所有圣雷奥纳茨火车站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了,有人在干魔鬼一般的行径,就在你们前面那片建筑!你们还敢靠近?!”“你什么意思?"程水挡住黄雅乐,警惕道:“你是谁?"?那道声音慢慢从快餐店深处显现出身形,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苍老女人,皮肤灰白,眼珠很小,看着像一只惊恐的癞皮狗,瑟缩着害怕地来到门口,躲在空荡荡的饮料柜旁边:“女孩们…你们看起来和我的女儿一样大,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冒险出来,老天,别再往前去了,那个恶魔就住在前面。”年老的女人让人想到瓦尔玛,那个温柔的印度女人。程水她们狐疑地看着她,从兜里抽出枪,直直指着癞皮狗一样的女人,冷漠道:“你想干什么?"?“你们有枪?哪里来的?“癞皮狗一样的女人震惊道,不停追问:“你们怎么拿到的枪?你们那么年轻,你们开过枪吗?这一定是玩具吧?”女人连珠炮一样的追问惹人不安,程水眯着一只眼,手枪直直指向她的脸,手指扣在扳机上,再一次,一字一句地问:“你,想,要,干,什,么?“你们开过枪吗?老天,你们看起来像未成年,这可不是好玩的东西,好吗?"癞皮狗一样的女人颤魏巍地说,瑟缩进饮料柜里,探出头,看不清神色。“打中过的目标让我的衣服染成了红色。“程水微微按在扳机上,装作要扣的模样:“我和我的朋友们很忙,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噢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癞皮狗女人叹了口气,慢慢从饮料柜后面出来,高举双手,走路颤颤巍巍,来到室外。看到程水三人的厚实衣物,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她身上穿的很薄,围着餐布和很多油腻腻的围裙,在屋外冷的发抖,可怜兮兮地看向她们三人。“我没有恶意,亲爱的。“癞皮狗女人说,“你们看着和我的女儿一样大,她在堪培拉读大学,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我很想念她……对不起,是我太突兀了,我只是想起我的女儿,哦塞西莉亚…”她抹了抹脸。
“忘了是几天前,这附近发现了好几具尸体,被开膛破肚,你知道这有多吓人,所有的内脏都被取出来了,剩下的皮肉被丢开。附近的幸存者们会定期到一个地方集会,最近的事,好不容易才集结了幸存的人……对不起,偏题了,我们发言的时候,发现大家几乎都找到了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这才发现,真的有人在不断的杀人。”她低落地说:“我们整合了一下尸体出现的位置,发现那个杀人狂最有可能在这附近游荡,就在你们要去的前面的位置,所以我叫住了你们。”说完后,癞皮狗女人抖了抖,讨好似的笑:“这也算个人情,是吧?该死的,其他人都不肯借给我,我提供这个情报,能不能从你们这里换点潘那多?或者别的消炎药?”
这就是她的目的?
说出目的后倒让程水松了口气,她继续摆好枪问道:“你要消炎药干什么?″
癞皮狗女人为难地说:“是我的小女儿艾博,太冷了,后厨的衣物不够,我们又没有能力去更远的服装店拿物资,她病了三天了。”程水三人对视一眼。
癞皮狗女人登时激动起来,她枯瘦的爪子抓住黄雅乐的胳膊,几乎以不能反抗的大力抓着黄雅乐进入了快餐店。
程水和朴敏希立刻跟上,用枪指着癞皮狗女人的后脑:“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快了,快了。“癞皮狗女人嘟囔着,打开后厨的门。黑暗中,一盏绿色的小灯发出莹莹微光,一个病入膏肓,脸色枯瘦如柴的小女孩缩在油腻的围裙之间,澄澈的眼神看向众人。癞皮狗女人扑到女孩面前,慈爱地抚摸着她稀疏的头发,颤抖着给她盖上布料,把身上不多的围裙也摘下来盖到她身上。“妈妈。“女孩天真地说,“她们是谁?”癞皮狗女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艾博,你今天都吃了什么?”小艾博在莹莹幽光间宝贝地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指长的蟑螂,贪婪地望着它,转头和癞皮狗女人说:“我舍不得吃这个,妈妈。”癞皮狗女人痛哭起来,抱着小艾博哭的肩膀都在抖。程水眼神微动,变得软化。癞皮狗女人的母性,让她想起自己的妈妈,妈妈……她难以再用强硬的眼神对着她们,转头低落不语。黄雅乐和朴敏希神色不动,沉默而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幕。“对不起,小艾博,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问题,我应该给你找点吃的的,对不起,你吃吧,你快吃吧。"癞皮狗女人把蟑螂塞进小艾博嘴里,她怯怯地看向癞皮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