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臣妇能嫁进谢家,全赖陛下恩德,臣妇感激不尽,无以为报。”皇帝令慕晚坐下,语气温和,“既已是一家人,表嫂不必与朕见外,朕也不和表嫂见外,有些话想同表嫂说清。表嫂可还记得,有次在梧桐院中,朕在黑暗中失仪的事?”
慕晚记得,当时皇帝说,他因有被困在黑暗山洞的经历,对黑暗有心病,会在骤然陷入黑暗时有心心神错乱之举。
慕晚以为,皇帝所说的被困黑暗山洞,其实就是当年被她蒙眼困在密室,她对害得皇帝有心病这事,心中十分愧疚,此时听皇帝又提这事,暗暗衔愧地轻声道:“臣妇记得。”
却听皇帝淡声说道:“其实那件事,朕没对表嫂说实话,朕对黑暗没有心病,不会因骤然陷入黑暗有心神错乱之举,朕那天晚上会失仪,纯粹就只是因为朕想亲近表嫂的身体。”
慕晚当场惊懵,她像骤然间听不懂人话一样,完全无法解析皇帝这句话时,见皇帝拖了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继续慢条斯理地道:“不瞒表嫂,朕确实有个怪疾,但不是对黑暗有心病,而是平日里难以亲近女子,过去几年都是。”“不过,表嫂是个例外”,皇帝目光静静地落在她面上,“朕第一次见到表嫂,就能扶住表嫂,此后,也能够身体接触表嫂,表嫂对朕来说很特别,就……像是能治朕怪疾的一味药。”
慕晚已经几乎无法思考,脑中乱轰轰一片似有惊雷滚震,而皇帝的话还未停,淡淡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挟着烈火的雷霆震砸在她的心上,“朕是天子,必须要有子嗣继承江山,必须将这怪疾治好,就请表嫂为朕做这味药引,帮朕治一治吧。”
手上一热,是皇帝的手突然靠了过来,就像那天晚上一样,紧捉住她的手。慕晚顾不得心中震惊汹涌,下意识就要将手挣开,然而这回,她怎么都挣不开,钳制住她的力道像是烧红的烙铁,那天晚上在黑暗中她看不见皇帝的神情,但此刻,她在透窗的日光下,看得清清楚楚,皇帝神色平静淡然,而幽眸深处燃着的暗焰,似他此刻掌心烫热。
“陛……陛下……”慕晚脑中乱成一团,心里也乱成一团,她这会儿什么都想不清楚,也无力去想,只想将手挣开,只想离皇帝远远的,她一壁徒劳地挣扎,一壁惊恐着急地道,“请……请陛下放开臣妇…”可皇帝不但不松手放开,还攥着她的手靠近前来,嗓音幽幽:“表嫂不是对朕′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吗,帮朕治治这怪病吧,为朕做药治病,就是表嫂对朕赐婚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