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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2 / 4)

表现得十分平静,所以佗很快停止了称不上友好的打量,郑重问道:“我年纪要长于你,相识多年托大唤你一声弟。战场凶险,刀兵无眼,你可是认真的?”

别是昨日回家受了妻子的气,一拍脑袋做出的决定吧。咸还是很平静地回答:“我这次从家里带了鞋,给什中每人分了一双。不信的话你等会就可以去我什中问问。”

千言万言,不如一行。

什中每人一双,即便不算咸自己的那也是九双,是个连佗都很难在短时间拿出的物资,咸夫妻之间肯定有过商量。

佗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过去真是看错你了"的话给咽回肚中。那来自陇右的百将说了,不耻笑同伴才能团结同伴。而咸是校尉都亲口赞扬过的细谨,否则也不会从前就散钱给属下。虽然不多,但却是是散了,因此同样把钱揣兜里了,别人都被定了贪墨罚为城旦舂,咸却只是一个胁从之罪,连职位都没降。正好弥补他虽有勇猛却短与细务的缺点。以两人就相识的关系,将来说不得咸就要为他之佐贰。

于是说道:“既然你是认真的,那以我两多年的关系,也没什么好藏私的。“上头的意思是,咱们既然与宫卫比试争夺阅军之位,那就拔营起寨直趋雍城(今陕西宝鸡凤翔区),王上会派人于途监督,一路行下,优劣自分。”“没了?”

佗瞪了咸一眼,过去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如今倒是问题多,没好气答道:“以我的身份,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但念及咸的好处,又补充道:“自咸阳至雍城约两百里(此处为汉里,一里约等于415m),陆上重行(全副武装)至迟五日可到。“我从前与一个宫卫喝过酒,他们的重行标准是四日。但咱们……“说到这佗忽然嘿嘿笑了起来,像是捡了个金元宝似的,“咱们这几月来日训夜训,脚板都磨薄了一层,至迟只需三日。

“校尉前番又因顶撞长信侯挨了长安君训斥,咱们得在接下来一月的拉练中殿后收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咸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也附和佗一起笑了起来。殿后收容固然令人沮丧,可拉爆对手可就使人极端兴奋了。此时的两人尚不知晓,上头的校尉们根本就没有单纯用速度拉爆宫卫的想法。

既然要赢,那就赢个大的。

又过了一日,佐弋军收拾齐整,全副武装朝着雍城进发。而作为佐弋军主将的嬴成蟜却坐在章台宫中,怀抱着已经能坐起来的扶苏,两只大手拉着他的小手挥舞,嘴中还念念有词:“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扶苏也很给面子地咿咿呀呀叫唤,露出“无齿"的牙床鼓出一个又一个的口水泡,即便前襟已被打湿也乐此不疲。

“叔父是不是最好了啊一一”嬴成蟜用自己脑门顶着侄子的脑门,大眼对小眼,都是清澈见底。

“咯咯咯~"回应他的是扶苏口水乱飞的笑声。众所周知,笑容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叔侄两个的笑容正是从赢政脸上转移而来。说句实话,这要不是亲弟弟,嬴政能把赢成蟜给扔出章台宫。打小就轻忽礼节,制马扎,夏日穿短衣短裤,长大了又整出什么美人椅,现在居然穿上布衣黑愤了!

礼是用来决尊卑上下的,所谓黔首百姓,正是因为按礼制他们只能用黑布包头而得名。

你一个堂堂的秦国公子着布衣,戴黑巾是什么意思?让天下人以为我这个当哥哥的慢待了你?

嬴政气场强大,简而言之就是在人群中第一个会被关注到的人,所以通常而言他生气很难遮掩。

尤其是现在的他根本懒得遮掩,生怕嬴成蟜发现不了,打马虎眼视若不见。小孩最是敏感,扶苏渐渐止住了笑声,小嘴一瘪,眼圈一红,作势要哭。人之性格天生注定这句话当真没错,如今的扶苏即便还很小,尚不满周岁,性格中的某些特质就已经现出端倪。

和绝大部分婴孩哇哇大哭不同,扶苏的哭是有些沉默的,就眼眶红红的含着一包泪,泪水像断线珠子般往外流,间或嚎一声,提醒大人们他仍在哭呢。而且极倔,不达到目的就一直哭。配合上一张哭得乱七八糟的红扑扑小脸,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嬴政有时候都常常拿这个宝贝儿子没办法,更别说赢成蟜了。他赶紧招呼乳母这个外援,小心心地把扶苏递出去:“带他去后殿玩,好好哄着,莫哭久了。”

弟弟这种生物的奇妙之处在于每当你想拍死他的时候,他又会显出几分好来,让你舍不得动手。

嬴政此时的心情就是这般。

很想把弟弟丢出去吧,却又看着弟弟把长子当眼珠子似的护着,每次来都会给扶苏带东西。

再叠加上弟弟说儿子与他长得极像,对扶苏是爱屋及乌,心中即便又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只得目送着乳母抱着长子退入后殿,冷哼一声开始找茬。“不是说要陪着扶苏玩么,才这么会就受不了了?”赢成蟜理直气壮:“我陪着扶苏完了啊,可他不是要哭了么,等会他不哭了我再陪他玩。”

“你倒是会挑时候。”

“那弟就谢过兄长夸奖了。”

嬴政被弟弟的厚脸皮气得内伤都要出来了,终于放弃和弟弟打哈哈,开始直接找能够治罪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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