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来,她在孟家做的那些事,所有事,全部的事,孟扶危岂不是都知道了?她尚且以为两人多少还隔着些,没想到只是她看孟扶危才隔着,在孟扶危这里,她早就什么老底都没了。可红绡这个人,又的确很是好用,她几乎什么事都能办得成。“之前红绡外出,是你派去的?“姚戚香又问,她心里憋着一股气,真不想跟孟扶危说话了,可这些事又必须问清楚。“嗯。"孟扶危倒是知无不言,“那段时日你刚好得闲,用不上她。”姚戚香回忆了一下,那阵子她的确没有能用得上红绡的地方。“她是去做什么?”
“杀人。“孟扶危答得直白,“我让她去杀成王。”而这刺杀显然是失败了的。
见他如此坦白,姚戚香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他瞒着她吧,他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他坦诚相待吧,她不问,他就永远不说。姚戚香沉默了半天,她没办法因此事跟孟扶危发脾气,只能自己生闷气罢了,她一个在这里处处都要倚仗孟扶危的,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呢?此事也就只能轻轻揭过罢了。
“我实在不明白,孟司使这样做的目的究竞是什么。“她道。她这个称呼落入孟扶危耳中,他皱了下眉,随后才道:“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1
“姚戚香,你我多年前见过,你不记得了。“他转过身来,如墨的双眸中仿佛噙着丝幽怨。
姚戚香怔了怔,随后摇头否认:“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她这些年就没出过姚家的门,唯一出去的几次,不过是跟着邓氏去赴宴,匆匆去了又匆匆地走了,除了一个宋世安,她谁也没有遇见过。孟扶危却道:“更早。”
说罢,他弯身,从床底拿出那个木头盒子来,轻轻打开,露出里面放着的一对头绳。
“这是你的,你忘了?”
姚戚香双目圆睁,心中更加莫名其妙了,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怀疑道:“我的?”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拿头绳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