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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时来泾县?”

谢长陵道:"昨日。”

姮沅道:“是恰巧路过,还是就为我而来。”谢长陵道:“知你在此,我方才来。”

姮沅又点了点头。

两人间俱是一静,姮沅疲惫地闭上眼,不愿多话的样子。其实她也不必多话,只消这一句,谢长陵又把绳索套在了她的脖颈上。谢长陵见状,也没说什么话,二人静静对坐着,像是过去的生离死别都不复存在,二人只是偶尔交游路过此地,临时下榻罢了。谢长陵耐着性子又等了姮沅半炷香的工夫,姮沅始终缩在角落,闭着眼,无意与他多言,他耐心耗尽,凑过去,姮沅猛然睁开眼,受惊般往后退去。双方登时又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谢长陵看着那骤然拉开的距离,缓缓咬紧下颌骨,姮沅低声道:“抱歉,我累了,想洗漱睡觉,我可以.……

“东西都置备好了,我叫人打水。"谢长陵起身。他好歹没有要共浴的意思。

姮沅看着闭起的房门,自我安慰了一番,又转身看着富丽堂皇的正屋,有种自由被剥夺后的窒息感。

他们都没有谈论起姮沅究竞是为什么离开长安,又如何流落到泾县。谢长陵沐浴完,掀帐上床,将蜷缩在角落的姮沅拖抱进怀,只低沉地说了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只此一句,就要抵掉离别的千言万语和血海深仇。姮沅猜他是无颜与自己说,到底是亲生父亲动的手,谢长陵就算再自私自利也说不出这是姮沅的命的话。

可坏就坏在他什么都没说,强留姮沅在身边伺候的意图又是那么明显。谢长陵与陆掌柜的区别究竞在哪呢?

总不至于因他更年轻英俊,就忽略了他为非作歹,强迫民女的事实吧。今夜县衙的地上其实该再多一摊鲜血。

只是大司马上再无一个可以制裁他的'大司马。姮沅彻夜难眠,面朝里睡着,谢长陵脸埋在她后颈处,长臂环过她的腰身,与她十指缠扣在一处,睡得很沉,好像这么多个夜晚,他终于得到了一夜的好眠,便怎么也睡不够。

次日天光大亮,县守拖家带口地在外战战兢兢地守了两个时辰,等着赔礼道歉,谢长陵仍旧沉沉地睡着,姮沅蹑手蹑脚地要起身,只是身子一动,就把谢长陵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缠上来,亲她脖颈,口齿不清道:“再陪我睡会儿。是撒娇的语气。

姮沅听得心脏都漏跳一拍,她见鬼似的看向谢长陵,只是这么会儿功夫谢长陵却已经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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