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若是生气也该有个度,他都已经如此了,这沈氏还是没有半分表示。
他是对她多有疏忽,但那是国事,是公事,岂能一概而论,有时间他定然会多陪陪她的,她不该拿这事同他置气。
谢瑜回想起这些日子,他雷打不动的往晚香阁送东西,沈氏转头就全扔进了库房,就好像并不在意一样。
是了,就是不在意。
那股异样再次涌上心头,以往沈氏站在他身边就是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现在不仅不往他身边来,话也少了不少,眼中澄澈见底,就是不见一丝关心与欢喜。
总不能是不喜欢了吧。
不能吧……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他不相信。
谢瑜有些复杂的看着沈晚宁的后背,那背脊站的笔直,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弱柳扶风,倒有一种坦然自若。
谢瑜心中异样感更甚,三两步就跟了上去。
沈晚宁没管他,回晚香阁后坐在案边思索了一会儿,提笔写下了几封信,将信收好递给玉兰命她明日送出去,又吩咐了玉莹几句,玉莹一一应下。
谢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晚香阁,成亲后他来这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也不知这里的布局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沈晚宁坐在西边的书案前,案上干干净净,笔墨纸砚也摆放整齐,桌角多了一个青白釉瓷瓶,里面孤零零的插着一枝海棠,身后原本挂在墙上的壁画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几幅书画,少了些富贵倒平添几分清雅。
东边竖着一架漆嵌百宝屏风,上面是雅致的花鸟画,屏风后是与他竹水苑同款式的檀木雕花大床,窗边是同款式的檀木妆奁,隔着层层软香帷幔,他看得并不真切。
窗边的矮炕应该是她常坐的,毛茸茸的狐狸毯子随意搭着,谢瑜坐过去坐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随意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