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瑟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君澜尽朝着这边来了,他走的很快很急显然是有要事,她捏着手中的那封信站在原地等着他。
君澜尽眼尖,看见她的同时也看见了她手中握着的信以及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任思玉。
容锦瑟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问道:“尽哥哥怎么来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她扬了扬手中的信笺问:“是在找这个吗?”
君澜尽眸色深深的看着她问:“你不相信我?”
容锦瑟自嘲一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既然从吴咏夏手里拿到了这封信为什么要藏着?还有这信上的笔迹是你的吧?敢问这世上有谁能临摹你的笔迹?又有谁能临摹出我的笔迹?我也不相信这是你做的,可是尽哥哥,请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君澜尽面色阴沉着,冷冷的声音道:“我无法解释。”
容锦瑟红着眼睛:“那我又该如何信你?”
“容锦瑟!”
君澜尽似是气急竟喊出了她的名字,他手上青筋凸.起,脸色难看至极:“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卑劣的人吗?你既然已经认准了这件事是我做的,已经给我定了罪,还让我解释什么?”
容锦瑟强忍着泪水,她将手中的那封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然后转身跑掉了。
君澜尽也没有去追她,他只是有些气急败坏的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树枝剧烈的抖动,落下几片枯叶。
任思玉走了过来道:“尽表哥,我相信你!”
君澜尽抬眸看着眼前的人,他自嘲的一笑,目光落在她手中握着的那本书上,目光阴寒:“把书还给我!”
任思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中的书递给了他。
君澜尽接过后弯腰捡起了容锦瑟扔在地上的那封信,然后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容锦瑟跑回房间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她深吸了几口气才渐渐的平复下了心跳,人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解语的声音:“小姐,公主派人来给你送帖子了。”
容锦瑟打开房门接过解语递上来的帖子,是沈悦颜邀她去聚福楼见面的,她想了想对着婕妤道:“你去帮我传个话。”
半柱香后。
容锦瑟带着婕妤出了府,只是马车行至半路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坐在马车上有些焦急的等了一会。
容锦瑟打了个哆嗦,抬起头就看见君澜尽那张冷的好似要结冰的俊脸,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
君澜尽撇了她一眼,弯腰钻进了马车里,凉凉的声音道:“不是不相信我吗?干嘛还让婕妤来传话,让我过来?”
容锦瑟道:“你之前不也怀疑过我吗?怎么就不许我也怀疑你啊?”
君澜尽被她噎的无话可说,可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容锦瑟匆忙握着他的胳膊拦住了他:“尽哥哥,我跟你开玩笑的,如果我说我是有苦衷的,你信吗?”
君澜尽回头扫了她一眼,没吭声,只依旧绷着个脸。
容锦瑟将他拉了回来,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我发现表姐她有问题,她拿到那封信竟然第一眼就认出是你的笔迹,难道你不觉得可疑吗?”
她之所以怀疑任思玉有问题,是因为在她还没认出笔迹是君澜尽的时候,任思玉就已经认了出来。
可见她对君澜尽的笔迹十分的熟悉。
可是自从任思玉进府后同君澜尽便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她又怎么会知道君澜尽的笔迹?
君澜尽闻言一愣,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容锦瑟问:“你说的是真的?”
容锦瑟点头:“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啊,那幕后主使既然能模仿我的笔迹,肯定也能模仿别人的,所以看见那封信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你。只是还没等我理清头绪,表姐就一言道出了这是你的笔迹,还信誓旦旦的说你就是主谋,我觉得她可疑,所以才故意在她面前同你吵架的。”
说着,她扯了扯君澜尽的衣袖问:“尽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啊?”
君澜尽将头别开,不肯承认:“没有。”
容锦瑟撇了撇嘴:“还说没有,你都不知道我当时都快吓死了,就怕你一气之下拧了我的脖子。”
君澜尽唇角一抖,满脸的无语:“我有这么残暴吗?”
容锦瑟很想点头,毕竟她是见识过他手段的人,也不知道前世君澜尽造反成功后,可是成了一个暴君?
她挥散心底的思绪,有些虚伪的摇了摇头:“没有,尽哥哥最温柔了。”
君澜尽看着她口不对心的样子,心中的郁气霎时都散了,他垂着眸子低声道:“是我的错,我应该信你的。”
如果他对容锦瑟百分之百的信任,就不会怀疑她,也不会平白的惹了一肚子的气。
“没关系,我信你就足够了,我知道尽哥哥是不会害我的。”
容锦瑟眸光闪闪看着君澜尽,她相信他,从他奋不顾身将她从大火中救出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傻丫头。”
君澜尽心底微涩,他伸手抱住她薄唇落在她耳后低语:“谢谢你。”
容锦瑟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