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捧住我的下巴,关切地问:“怎么回事?咬到了还是磕到了?痛不痛?张嘴给我看看。”
这种表情、语气……如果我再死一次,她会不会更爱我?一桌的人停下进食,投来古怪或嫉妒的目光。“咳咳。"邢君言的意思是别装。
我冷冷瞥他们一眼,咬了下舌尖,微微张开嘴巴吐出。我用眼神暗示阿姐需要吹一吹或吻一吻才能不痛。她看懂了,但拒绝了,并掐我的大腿。
我有点爽,有点生气,意兴阑珊地吃饭。
但阿姐亲手给我包了一块烤鸭,抹了很多甜面酱。甜面酱让人厌恶,可我再次原谅了她。
我又看了眼江璟深,慢条斯理咀嚼烤鸭。
隔几天,两个讨厌鬼约我单独见面,迫不及待地要把金密钥还给我。我让自己表现的友好,实际上我不想浪费时间看他们。在理想的世界,只有我和阿姐两个人,但我必须密切关注阿姐身边所有人,尤其是想拆散我们的人。
他们眼神闪烁,态度畏缩。
阿…原来窥见我的杀意了。
“我们都很想念你,从三年前我就放弃嘉禾了,只想好好当她的家人,你别误会。“邢淼额头沁汗,“也别再像以前那样了。”鲁杰罗什么话都不敢说,他对我保持下属对待首领的尊重。“你嫉妒。“我挑明了。
“正常人都会嫉妒,嘉禾也是正常人…”
我露出微笑,“你该感谢她是正常人,如果她与我相同,我不会放过你们。和我说说阿姐这三年怎么过的吧。”
听完叙述,我百感交集,既开心又心疼阿姐。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必须欺骗江璟深才能让他单独见我,所以我用阿姐的手机给他发了短信,地点约在一家电影院。
时间挑在江璟深最忙的时候,我包好场提前坐在影厅等待。这样江璟深就不会看到我就转身离开。他到达时甚至还带了一束粉玫瑰,看到我时脸上浮现震惊和一种被背叛的怒气。“阿姐没出卖你,"我转头看向屏幕,里面正在播放警匪片,“她什么都不知道。”
江璟深摇头,脸上写满厌恶,“我走了。”我轻蔑一笑,用伞柄钩住他的膝盖,“不,你不想离开。”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你以为我现在还需要听你的摆布?”我没理他,从旁边座椅拿出几个文件袋。江璟深很了解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种″慈善勒索文件”是我给出的选择,所以他打开了它们。我解锁手机扫码支付十五分钟,仰靠在座椅感受按摩球在脊椎滑动,慢慢闭上眼说:“你和我有些事情是共同的。”“别跟我多嘴了,你不想和我聊天。”
“比如,我们都爱嘉禾。”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变态。”
江璟深骂我,我不痛不痒地笑,“看看我给你的礼物。”过了会儿江璟深坐了下来,他抓着纸张的手摁在一沓照片上。“你从哪里得到这些?"他问。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拥有前,它们首先得存在。“我左右活动脖颈,同情地看着这碍眼的男人,“现在我不想用,但某天可能会用,把所有东西曝光一一短信、照片、文件……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把所有东西寄给警察。”“你想杀了我吗?”
“不,我不想,现在是法制社会,但我的朋友们可能想。“我收回那令人生畏的姿态,江璟深还没滚蛋,吓坏了他跟阿姐告状就不好了,我摩挲伞柄的鸽血宝石,平静地说:“我只是想把你从阿姐的生活赶走。”“听起来我没太多讨价还价的余地,是吗?"他冷冷地问道。我老实说:“这是我唯一能宽恕你的方式。”“呵,嘉禾知道你这样吗?”
“当然知道,"我好笑地看着他,“怎么,想告诉她我威胁你?她不会相信你的,你忘记自己姓江了吗,傻孩子。”
江璟深表情很难看,他终于后知后觉,一开始我介入就是为操控他。一条无权无势的狗,只有"饿死"这一个方法折磨,但有家的狗,折磨方式就太多了。
“你简直心心理变态。”
江璟深又骂人,没素质,没礼貌。
这分明是兵不厌诈。
我双手抱臂,大度地说:“我给你这么多时间这么多机会,你不珍惜。我不在的时候,你完全可以通过牺牲某个重要的东西来挽救和阿姐的感情,或通过一些手段一一”
“你以为我是你?”
我满不在乎地用手指捋了捋头发,“是的,你不是我。所以你得不到她。好自为之,我不想为你送葬。”
解决完一个大麻烦,我重新掌权家族,为阿姐打工赚钱。南楚批了块商业用地,加上正运作的建筑工地需要赶在酷暑前施工完毕,我和阿姐每天都得去公司。
乾元在山里每天上下班麻烦,我们住进了龙楚开发的小区,一幢自留的泳池别墅。
为有更多自在的二人时间,我“丧尽天良"让老管家和女佣每天来回跑。下班以后阿姐总在泳池边晃悠,她很馋却不敢下水。我心里又憎恨邢疏桐和她那些走狗们几分,恨不得把她们的骨灰挖出来扬了。阿姐会不高兴,算了。
我想让她高兴。
我在泳池边种了很多花花草草,找人买了对身体无害的染料把水染成细闪的粉红色,她很惊喜,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