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迷糊了。
“还是这个?"我一巴掌扇下去,她反撑的双手按得琴键哀嚎,手腕的水晶串子叮当响。
“混蛋……
她一耳光扇到我脸上,好爽,但我不会告诉她,这样太变态,我冷淡地说:“那你下去,别打扰我弹琴。”
“你弹得下去?装什么!”
她气呼呼的,汗水倒不含糊,新定制的真皮皮鞋都被她弄废了,我是睚眦必报的人,为报复她,让她的腿脚也学习弹钢琴。“乖,以前老师教你,现在你超超超爱的男人教你。”“我不要,我不要,快放我下来!"她叫喊着,满颊生辉,如艳丽红霞。我不理她,曲指玩弄,边吻她边敲琴键。
“Do re mi mi fa so.我欣赏她满面赤红的窘迫,越来越透亮的琴键,嗓音暗哑得不像样子,o ax….
钢琴曲目前半段结束,我坐回琴凳把她放到大腿上。我们是姐弟,永远如此契合。我从背后搂住她拂去琴键的水渍,继续弹奏,曲线随音符起伏,抒情和弦让她焦急。
她喉咙发出似有若无的鸣咽,我提醒她我们的规矩,“我不是你的莉莉蒂朵,禁止不经允许使用。”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她气得咣咣乱按钢琴,大吼出我们熟悉的四字,“大*猛*!”真可爱哈哈。我禁不住笑,坏心眼地说:“说请。”她翻了个白眼,那气势气吞山河,“请你的大*猛*!”“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姐。”
我心情大好满足了她。
事后她虚弱地靠在我肩头,我弹了首坂本龙一的HappyEnd。她有时伸出手和我联弹。
不知是曲子太舒缓,还是她被我包围起来很有安全感,就那样在我怀里酣睡。
我停下,亲了亲她柔软的发顶,钢琴烤漆倒映依偎的我们,从黄昏到夜晚,时间与她就这样在我心间缓缓流淌。
当然,工作后的白天非常乏味,我回来加快了一些项目的进度,其实是收拾烂摊子。
智商低的人思维是单线,我时常看着堆积如山的合同憎恨他们为何做事如此欠妥,浪费我的时间。
新闻媒体循着味聚在ChiX和龙楚地产打游击战,我站在大厦被财富和盛名包裹,俯瞰而下,生活在片自由土地上的人,我看着他们觉得活着真没意思。钱财权利是身外之物,一切一切都将化作土壤尘埃,即使如我这样的人,人生也充满无知、错误、负罪,既然一切是既定,那么代表一切是虚无。就像西西弗斯想让世间不再有死亡,触怒了宙斯,被判处推一块永远推不上山顶的巨石。不过是徒劳。
而我只是天下刍狗中一条聪明的狗,和那些蠢狗不同,我知道自己是狗,并且是条纯血坏狗。哪怕受益于环境,可我还是狗。但加缪说:登上顶峰的斗争足以充实人的心灵,应该设想,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我过去不理解,直到阿姐敲开办公室的门叫我一起回家。那种感觉和曾在那不勒斯港口面对积木一样的海上世界相似,我觉得自己渺小,只有给阿姐写信才觉自己伟大。
如今她给我栓上一条狗链,让我不再思考狗如何摆脱被世界控制的一生,她控制了我的思想和身体,我只想快点下班抱着她亲吻十三分钟。为什么是十三分钟?
因为天主教第十三位门徒犹大出卖了耶稣,我每吻阿姐一次就感觉在犯罪。是不是又信了?
说了我是骗子。
十三分钟后是南楚的晚高峰。
没人喜欢堵路上听鸣笛喇叭声。
我想快点和阿姐一起回家。
一一全文完一一